雖然我們不知道她們到底發現了什麽。
可從她們的表情上,也能夠看出來一些不對勁。
孫佳玉點了點頭,沉聲道:“裏麵確實很不對勁...陰氣沉沉的...”
“而且...鄭秀秀身子半裸,躺**一動不動...”沈霜然抿著嘴,說道。
黃淺淺捏了捏額頭,猶豫道:“她的肚子很大,看起來是懷孕了...大概七八個月了吧...”
我和郭銅聽到她們的話,對視一眼,眉頭緊皺,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隻見,郭銅冷笑一聲,雙手抱懷,沉聲道:“俗話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聞聽此言,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既然答應鄭老腚了,就要把這件事情管到底。
我正要說些什麽,郭銅再次言道:“可俗話又說了,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話罷,他雙手背在身後,就要溜...
孫佳玉擰著郭銅的耳朵,罵了幾句。
這才回到廳內,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麽辦...
沈霜然認為,應該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接生。
而黃淺淺認為,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怕出現什麽意外。
兩個人各執一詞,可誰說的都有一些道理。
就在這時,孫佳玉輕笑一聲,從門口把鄭老腚叫了進來。
隻見,她眉頭冷皺,死死地盯著鄭老腚,沉聲道:“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應該清楚吧?”
鄭老腚聽著她的話,朝後麵退了幾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哽咽道:“大奶奶...我真什麽都沒做啊...”
“什麽都沒做?”孫佳玉怒視他一眼,繼續說道:“那鄭秀秀腳腕的紅繩是怎麽回事?”
鄭老腚怔了一下,連連擺手:“不不不...和我沒關係!沒關係!”
“嗬嗬...也沒人說和你有關係啊!怎麽就著急解釋上了?”郭銅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道。
“這...這...哎”鄭老腚歎了口氣,這才把講起了事情的起因。
據他說,幾個月前,那時候他還是個開包子鋪的小老板。
家裏的婆娘,總是嫌他沒出息,每天非打即罵,說嫁給他算是倒了黴了。
一日,店裏關門之後,他多喝了幾口,也是酒勁上頭,心中有了弄到錢的主意。
他獨自一人來到郊外,趁著酒勁刨開了一座古墳,用鐵鍬砸開棺槨,裏麵躺著一具幹屍。
棺材裏麵,擺放著陪葬的金銀珠寶。
鄭老腚心頭頓時一喜。
解開自己的外套,把金銀珠寶兜了起來。
剛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回過頭去,幹屍正朝著他笑呢。
瞬間,鄭老腚癱坐在地上,連連朝著幹屍磕頭,口中求饒不止:“別殺我!別殺我!”
幹屍見他這樣,愣了一下,疑惑道:“你拿東西倒也沒什麽...可也要給我恢複好啊...否則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鄭老腚連連點頭,又把墳墓掩埋。
回到家後,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本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可當他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金銀珠寶,頓時一驚。
這才喊來自己的老婆媳婦,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番。
雖然家裏人不信,可有錢總比沒錢好啊,也就不以為意。
家裏人商量著,拿這個錢把家裏重新修蓋一番。
這麽商量的,也是這麽做的。
可房是蓋好了,裏麵也要添置一些新的家居擺設,這個時候錢可就不夠用了。
鄭老腚在新房裏轉了一夜,心中再次有了刨墳的想法。
轉天晚上,鄭老腚帶著媳婦,來到了古墳的地方,這次兩人也沒空手,帶了幾個大袋子,朝著兩個人給古墳上了幾炷香,又刨開了。
鄭老腚看著裏麵的陪葬品,直接愣在了原地,東西竟然比上次還要多。
被財迷住了雙眼,也不管到底有什麽不對,直接往袋子裏就裝。
臨走的時候,把古墳埋好。
回到家去,夫妻二人商量著,開包子鋪賺不了多少錢,準備擴大經營,弄個酒樓幹幹。
當天中午,鄭老腚提著酒肉來到了二賢莊。
雖然郭銅和趙陰沒在,可老管家在,也是一樣的。
他就把自己想幹酒樓的事情和老管家說了,希望能給他批下來一塊地皮。
老管家王富貴也沒覺得意外,畢竟整個鎮子都被自家老爺買下來了,而且多賺錢,家裏也能多掙點。
直接大手一揮,就在包子鋪對麵批了一塊地。
鄭老腚又找一些工匠,把酒樓蓋了起來,買了一批桌椅板凳。
錢又不夠了,做買賣也要先進貨,還要雇幾個廚子夥計啊。
回到家裏把這事和自己的老婆一說。
鄭老腚的老婆,眉頭冷皺,罵道:“那個墳裏有個搖錢樹,缺錢就去拿啊!”
兩個人打定主意,夜半時分,趕著馬車,再次來到了古墳。
把墳地刨開,別說,這次裏麵的財寶比上次還多,直到把馬車裝滿了,還沒搬完。
夫妻二人剛要把墳墓重新掩埋,就看到,裏麵的幹屍坐起來了。
兩個人看到幹屍,緊忙跪倒,不停地磕頭說道:“就這一次了...絕對沒有下次。”
隻見,幹屍‘嘿嘿’笑了兩聲,把二人從地上攙起,不滿道:“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前兩次拿了也就拿了...可你們一直拿我的東西,又有什麽能給我的呢?”
鄭老腚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我們要有錢,也不能拿您的東西啊...也就有個閨女,可惜啊...您要不是幹屍,我一定把閨女許配給你...可您這模樣,我閨女肯定害怕啊...”
幹屍點了點頭,輕笑一聲,說道:“不錯...哪個女孩不想嫁給美貌公子呢!”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根紅繩,吩咐鄭老腚媳婦把紅繩係到女兒的腳腕上,能保佑女兒平安。
臨走的時候,還答應他們,隻要他們的女兒係了紅繩,以後需要金銀盡管來取。
兩個人回到家中,商量了一番,鄭老腚本不願意讓閨女係紅繩的,想著以後不去拿財寶也就是了。
可架不住媳婦撒潑打滾,也就同意了。
鄭秀秀係上紅繩之後,還真別說,那幾天做什麽什麽順。
一家子也沒多想,沒過幾天酒樓開業,可就忙活起來了。
又過了一陣子,夜半三更,忽然院子裏犬吠聲不止。
鄭老腚從窗戶裏向外瞧了一眼,嚇得雙腿發軟,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