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詭聞

第48章 天下第一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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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紙傘頓時飛出一縷青煙。

沈霜然看著我,皺著眉頭說道:“你弄疼我了...”

我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微微抬起嘴角,笑道:“一會就不疼了。”

下一刻,我掏出懷中的羅盤指著朝著沈霜然扔了過去。

沈霜然臉色一變,直接往上麵飛。

我右手一晃,銅錢劍朝著沈霜然的麵門飛去。

她打了一個激靈,趕忙臥倒在地。

銅錢劍打空後,彈回手中,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抬手要刺她的胸口。

沈霜然伸出袖子纏在我的腰上,怒道:“趙陰!你瘋了啊!”

“嗬!”我冷笑一聲,晃了幾下左手的黑燈籠,挑著嘴角,說道:“是你自己進來,還是我捉你進來?”

我說完,不等沈霜然回答,一劍挑斷袖子,快步衝了上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歎,隱約間好像有一個人在和我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咬著牙,朝後麵轉身便刺。

轉身的瞬間,院子裏一片漆黑,這會兒什麽都看不見了。

月光之下,我仿佛看到了我家的房子陷入了一片火海。

我狂奔到房子門口,一腳踹開了大門。

火頓時消失不見了。

屋內正當中停放著一口棺材。

棺材沒有蓋棺材板,裏麵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是我自己。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你已經死了,何必貪留人世呢?”

我死了?

不可能!我活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

我目光掃過棺材,就直接朝著裏麵的房間走去。

與此同時,我大聲的喊著:“爸,媽?你們在嗎?”

這個聲音再次響起了:“他們早就死了...”

死了?是誰殺的他們?

話罷,棺材裏的‘我’突然坐了起來。

我腦袋嗡的一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扶著棺材站了起來,不停地說道:“你死了,爺爺死了,父母也死了,早就死了...”

他的這些話,直接把我說懵了。

什麽死了死了的,太喪氣了。

我本以為他要對我出手,可沒想到,他直接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用手輕輕的撫摸我的腦袋。

此刻我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心頭更有一陣莫名的悲傷。

他輕輕的拉著我的胳膊,朝著棺材走去。

我就慢慢的跟隨他的腳步向前走著,剛把一條腿邁進棺材裏,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上麵竟然多了一排牙印。

我頭皮頓時一陣發麻,後背都在不停的竄著涼氣兒。

“趙陰...你醒醒...”沈霜然地聲音傳了過來。

我皺著眉頭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見到沈霜然的人影。

我一把推開‘我’,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就是你啊?趙陰...”

“放屁!”我怒罵一聲,銅錢劍滑入手中,朝著他衝了過去。

還差兩步就到他身邊,突然不見了。

這時候,他在我後方說道:“趙陰,我就是你啊...”

我心頭一顫,伸手摸著別腰間的黑燈籠,不見了?

他抱著雙臂,發出來一聲輕歎:“我真的是你...已經死了...聽話,躺回去...”

話說之間,他突然抬手,一陣陰風刮起,房間裏變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好像從遠處走來幾個人影,有爸媽,有老太太,有沈霜然,有黃淺淺,還有郭銅。

他們都朝著喊著:“死了,你已經死了...”

片刻之間,我心頭十分難受和壓抑。

不多時,我就有些迷糊了,腳下忍不住打晃,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再睜眼眼睛,天已經亮了。

沈霜然守在我的身邊,臉上十分擔憂,看到我醒了,冷哼一聲回到了油紙傘裏。

我略有尷尬的把油紙傘別在後腰上,小黃鼠狼揣在懷裏,離開了萬事屋。

走了幾天,前麵是一個繁華的鎮子。

鎮子口立著一塊巨石,上麵寫著五個大字‘天下第一鎮’。

我咬了咬嘴唇,心說‘好狂的名字。’

隨後,快步朝著鎮子裏麵走去,找了個包子鋪要了二兩包子,坐了下來。

因為還沒到飯口,所以裏麵人並不多。

聽著裏麵的客人隨口聊著。

“咱們鎮裏新來的首富,太有錢了...”

“那是,咱們鎮裏的買賣店鋪,都是人家的了。”

“人家錢也沒少給啊!真有錢!”

老板把包子端上來後,隨後笑道:“您叫什麽名字啊?”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他,說道:“在你們這吃包子,還要先登記?”

老板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櫃台裏麵。

其中有個客人,瞥了我一眼,打趣的說道:“咱們鎮首富的兄弟丟了,老板看你麵生就問問,萬一找到了好去領賞。”

我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不管什麽年頭,都是有錢好啊...

吃完包子,把錢隨手放在桌子上,跨步離開了包子鋪。

鎮子裏十分熱鬧,有做買的,做賣的,推車的,擔擔的,賣米的,賣麵的,賣油的,賣蒜的,賣茶葉的,賣雞蛋的,賣茶葉雞蛋的,幹什麽的都有。

走在鎮子裏麵,從遠處就看見四個人抬著一頂大轎子,轎子前麵有五六個仆人拿著棍子開路,轎子後麵也有五六個仆人轟趕閑人。

周圍的人看到這頂轎子紛紛避讓,嘈雜聲不覺。

我看到這個場麵,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轎子前麵的人,直接用手裏的棍子捅了我一下,說道:“眼瞎了?沒看首富來了?趕緊閃開...”

我眯著眼睛,深呼一口氣,想要和他講講理,說道:“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也能走,憑什麽給他讓路?”

我這番話,引來了周圍人的一片唏噓,紛紛朝我指責。

“外鄉的吧?趕緊閃開,別在這丟人了。”

“別說這條路,就是全鎮的路,都是首富修的!”

“挺大個人了,和首富較勁,也不嫌害臊!”

我抿著嘴,沉默片刻,尷尬地搓了搓手,笑道:“我讓,我讓...”

就在這時,轎子簾打開了,從裏麵傳出一聲驚呼:“趙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