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佑為坐上了車,催促司機開快點。
隻因顧向南從未在他麵前顯露過身手,他心中並無太多緊張。
車行半途,他忽地想起,應給父親打個電話。
雖然電話打通,卻是無人應答。
“咋不接電話呢?”
司機寬慰道:“少爺,這個時間,老爺應該去鍛煉身體了。”
盡管如此,鄭佑為心中仍隱隱不安。
往常他歸家,別墅區的保安,總會恭敬地敬禮。
但今日,卻連個人影也未見。
難道顧向南已經提前到了?
或許,他還帶了高手相隨?
“陳叔,再快些。”他催促道。
從別墅區大門至鄭家別墅,不過短短一分鍾車程。
然而對鄭佑為而言,卻仿佛經曆了半個世紀的漫長等待。
終於,車至鄭家大門口。
大門半開。
屋內靜寂無聲,無哀嚎,無哭喊。
鄭佑為小心地探頭向內張望。
“叮”的一聲脆響。
那是高腳杯相碰的聲音。
他猛然轉頭,望向客廳方向。
顧向南正悠閑地晃動著紅酒杯,與他隔空碰杯,嘴角還掛著微笑:“鄭少,你回來的太晚了。”
“差一點,我就用你父親的血,裝滿這個酒杯了。”
鄭昌海僅著內衣,跪在地上,
手中捧著一個空的紅酒杯。
他轉頭看向兒子,眼中怒火熊熊,罵道:
“你這個不孝子,又給我惹麻煩。是嫌我活得太久了麽?”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穿著半透明的蕾絲睡裙,雙手緊護胸前,生怕春光外泄。
這是鄭佑為的後媽,一個比他還小兩歲的女人。
她試圖勸解:“佑為,你快給這位小哥道歉吧。你爸年紀這麽大了,別再讓他為你操心了。”
然而鄭佑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反駁道:“拉倒吧,你巴不得我爸早點死,你好拿錢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