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发生了,便请皇后做主彻查吧,叫人来这殿中放入一些迷情香,便是秦王今日喝多了酒宠幸了一个宫女,如此便抬为侍妾,想必不会有人敢驳皇后的意思,至于皇上那,谁年轻没有犯过错,过阵子就好了,高家,要好好安抚。”
沈珍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镇定自若,短时间内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那我日后不在是高夫人了?”沈珍居然还问了一句。
嘉妃冷笑“高夫人?你做了这样的事能让你活着算是不错了。”
皇后自然是帮着嘉妃,摆平了一切,沈珍被幽禁在锦绣殿偏殿里着皇后的人看守。
祈棠枝拿了银子请两人喝茶,便放她进去了。
沈珍浑身凌乱的坐在地上,她许是知道自己完了,便也自暴自弃了。
“沈珍,别来无恙啊。”
沈珍抬眼只见是个貌美的豆蔻少女,她对祈棠枝似乎有一点印象“你是那日说仰慕高景湛的女子?呵!即使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嫁入高家!”
祈棠枝不语,丢出了纸鹤和同样字迹的纸条。
沈珍爬过来抓起来细细看着“是你算计我?你是谁?为何要算计我?”
“才不到一年时间,你把我烧死在大火中就忘记了?”祈棠枝的脸上拂过狠戾。
沈珍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
“我伤了你的脸,让你以为是高家的手笔,又塞了柳玲珑让你们两人彻底分裂,再让语儿告诉你叫你攀高枝喂你吃下保胎丸。
今天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一步一步走入了我的陷阱,官眷怀了王爷的孩子自然是没有活路的,这是皇室丑闻。”
“你是沈吟?不!不可能!你竟然算计我到如此地步,毒妇!不可能,语儿那贱人背叛我了?这怎么能是你的算计呢!景郎!”她跑到了墙角蹲着,嘴里嘟囔着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珍,善恶终有报,或早或晚,你这种背信弃义杀害嫡母的东西,我杀你都嫌脏了手,便让你死在皇权之下吧,我只问你一句。沈珍,我母亲死在何处?”
沈珍笑了,那副容貌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原来你真的是沈吟!我说为什么有人能模仿我的笔迹,毕竟我的字是你教的!
哈哈哈哈!你母亲,被我挫骨扬灰了!连尸身也没有呢,你是我的手中败将,你母亲也是!你们都是!”沈珍发疯一般的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挫骨扬灰?”祈棠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对啊,我饿了狗三天,然后把她拿去喂狗了,狗吃饱了就一把火烧死了她,烧成了一堆灰随着风飞走了!哈哈哈哈!”沈珍捂着肚子笑。
祈棠枝到眼眸盈满了泪水,嘴唇紧咬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紧握着手,指甲刺破手心,似乎在掩饰着内心的痛苦。
“她死的时候好痛苦!还一边说着要我放过你!我就看着她一点一点死去,直到化成灰!”沈珍如同疯了一般。
祈棠枝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上前将沈珍推倒在地,沈珍似乎做好赴死的准备并不挣扎,祈棠枝疯了一般拔下头上的银簪刺入了沈吟的脖中,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在泄愤,直到她没有了一丝声响。
她死了,沈珍死了,可她的心没有一丝快感,她的母亲一生荣光却是那样的死法,她当时该有多疼啊!
她的裙子上都是溅的鲜血,红的可怕,皇后的人发现里面不大对劲就去传信去了,奈何纯妃先赶到一步,她踏入锦绣殿也被吓住了。
祈棠枝满身是血,犹如地狱里回来索命的罗刹,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灵气。
远远的听见有人来了,纯妃大声的说“来人!祈棠枝殿内杀人,将她压入慎刑司审问!”
皇后刚赶到就看到纯妃身边的婢女压着祈棠枝走了,纯妃有协助皇后处理六宫事的权利,这般行事也挑不出问题。
嘉妃进去看了一眼,都有些觉得奇怪“这祈棠枝与沈珍是有多大的仇那脖子都被刺成筛子一般,娘娘还是别进去看了,不吉利。”
皇后点头“这祈棠枝犯下如此大错,机会不就来了?我不管她因何要杀沈珍,现在不正是让她为我所用的好时候吗?”皇后扬起嘴角有些得意。
祈棠枝任由宫婢拉扯着她,将她关到了地牢中,她缩在墙角颤抖着依稀听到几声哭声,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发现沈珍的豺狼之心,母亲,女儿对不住您。
如今沈珍已经死了,还剩下高家沈家她不会放过他们!
窸窸窣窣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皇后带着人来了。
“真是世事无常,一个时辰前你还与本宫在说话,本宫要你为我所用你也不肯,如今你沦为阶下囚,这皇宫中除了本宫没有人能救的了你,祈棠枝,本宫没有耐心等你,你现在告诉本宫,肯不肯为本宫做事?”
皇后的指甲染了红色的丹蔻,她一边欣赏着一边说着话,再无先前的轻言细语。
祈棠枝连头也没有抬,静静的坐着“皇后娘娘要我如何为你所用?”
皇后挑眉道“本宫会提你为贵人,你这般容貌才情定然能博得皇上喜爱,不过本宫最看重的还是你的聪明,本宫要你替本宫做事。”
“那要让娘娘失望了,我不愿意。”
皇后柔和的脸顿时变得阴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慎刑司的听好了,给我好好招待她,直到她答应为止。”
皇后发话,慎刑司的自然是看眼色行事,便给祈棠枝的手夹上了拶子,拶刑便是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以此手会感到剧烈疼痛。
手上的疼痛让她额头冒冷汗,她咬牙坚持着,她在赌,在赌一个人。
“住手!你们这是滥用私刑!”盛淮身着官服走进了慎刑司。
祈棠枝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看到了一脸担心的盛淮。
皇后懒懒抬头“盛大人,这是慎刑司,不是你的大理寺,想在这撒野你还不够格。”
“敢问皇后娘娘,她犯了何错?”
“内宫之中杀死官眷,这是大罪,本宫如今只是在审问罢了,后宫之事不劳你费心。”
盛淮拱手行礼“皇后娘娘,祈棠枝是四品官员之女,要审问也不该用刑!”
“来人!请盛大人出去。”皇后发话慎刑司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
盛淮正要被押出慎刑司时,同样身着蟒袍的陆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