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重生,督主的娇气包干翻全场

第21章 昭昭,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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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吓得连忙后退,又觉得过意不去,还是眼疾手快护住了楚朝的头。

“义父”

“义父?”

江浸月咬唇,无力地揉了揉脸颊,顺手掀了**被子,垫在楚朝身下,这才靠拽着被子,把人挪进了屋。

进屋将灯点了起来,楚朝的房间,几乎不透光,暗如夜色。

许是因为她拿着灯走路的缘故,火苗快速跳动着,如同她此时心跳。

火光照耀在楚朝苍白的脸颊上,他死死闭着眼睛,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薄唇有些泛青,胸口也起伏不定,此时江浸月才看清,义父的衣衫早已被血迹浸湿!

江浸月颤抖着伸出手放在楚朝腹部,染了一手的血。

眼前的身影突然同前世的模样重合,江浸月突然眼睛又酸涩起来,她循着记忆从旁边柜中拿出了止血药,应该是够了,但——

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江浸月手腕一转,从床下厢阁里掏出匕首,划开了楚朝腹部的衣服,露出了浸染血色的伤口,伤口触目惊心。

“义父啊,我,我是为了救你啊……”楚朝最讨厌旁人触碰了。

也由不得她再出神,她很熟练地挖了一块止血药涂在了伤口处,怕弄疼他,下手已经尽量轻了,但刚划过伤口一角,下一秒就被人握住了手指!

“嘶!疼!”楚朝掌心粗粝,捏得她生疼!江浸月忍不住痛呼出声。

楚朝这才放开她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小姑娘一手端着灯烛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就放在自己腹上。

嗯……

衣服还被割破了,露出了皮肤,而始作俑者一双杏眼正泪眼汪汪吹着被捏红的手指。

仔细看眼角都泛着红。

“娇气。”

“你!”小姑娘红了脸,将药扔在了楚朝手里。

“你既然醒了,还这么有力气,自己涂吧。”

“本督,”楚朝眼眸幽深,面上寒冰融化了许多,他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说了句,“没力气。”

江浸月气结,但见他难受不似作假,认命又蹲了下来。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江浸月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上去,楚朝似乎因为疼小腹起伏了一下,吓得江浸月手都顿住了。

“上辈子?”

或许是灯火微明,映得房间内也生了些许温暖。

她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受的伤,不再搭话。

那翻出来的皮肉触目惊心,与前世一幕幕重叠。

她有些眩晕,连忙将药涂好,再次撒上药粉,楚朝一直都是一声不吭。

楚朝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这几乎高出如今的江浸月一半身高带来了熟悉的压迫感。

“你,你还好吗?”江浸月后退两步,欲言又止,但目前他们交集不多,她汹涌的关心并没什么立场。

“死不了。”楚朝将外袍敛起来,遮住了那一片肌肤。

“在本督府里,你很委屈?”他重复问了一声,那倨傲的声音里,带着沙哑。

“不…不委屈!”江浸月被问得有些懵了,又重复了遍,“义父,我不委屈。”

“昭昭,你想要什么,告诉本督就是。”楚朝的声音有些幽远,压下心中起伏,俊朗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自嘲。

“但若离开,本督也不保证能做出什么。”良久,他有些恶劣带着威胁补了一句,指尖摩挲着,面上表情平静如水,却翻出了杀意。

他蓦地想起了那只活泼的银狐。

她更像是自己的小狐,她说她行至绝境,他以为她和自己有相似之处,现在却发现这只小狐似乎更喜欢外面的世界,还有许多可以挂念的人。

江浸月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四面八方都虎视眈眈,但自己头上这柄刀,似乎悬得更近一些。

楚朝,一开始真是打算杀自己的吗。

还好,她竭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她说:“我没有离开的打算。”

“嗯。”楚朝背对江浸月,把自己融入屋内黑暗里。

“义父,闻家班已经离开了。”江浸月想,或许他不喜欢闻璟,她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怎么,你想跟着走吗?”楚朝声音含着怒气,下一刻转过身将人扯向自己的怀中,顷刻间山松气萦绕在江浸月鼻尖。

带着危险。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浸月的手被捏的通红,另一只手上的烛台也被打翻在地,灭了。

楚朝的屋子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饶是如此,江浸月也能感受到那不加掩饰的戾气与阴郁。

江浸月的心跳加快,在安静的屋内异常清晰。

“你怕本督?”

温热的气息越靠越近,背后的手拦住了江浸月后退的步子,声音越发冷硬,带着嘲笑:“怎么,不是说本督所求,万死不辞吗?”

江浸月止不住的发抖,但那人只是用下巴轻轻掠过自己的头发,死死地压在了头顶,声音犹如地狱里的恶魔:“昭昭,别想逃。”

“我不逃。”江浸月抖着声音,声音哆哆嗦嗦从牙缝里挤出来。

“义父也是我的家人。”

楚朝终于将力道松了一些,江浸月得以喘息,眼中闪着莹莹泪光,说话声也带着鼻音,“家人,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你回去吧。”楚朝将人放开,眸中微动。

江浸月没有丝毫迟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长空院,从漆黑的屋内出来,外面的黄昏也像极了晨曦。

楚朝嗤笑,逢场作戏,他差点就信了。

压在心底的暗火难以发泄,楚朝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苍宇苍明去了诏狱。

诏狱里就如同楚朝屋内一样黑暗,残阳的照射在里面几乎被吞噬殆尽,从门口就消失了,如同无形的气墙,将内外彻底隔开。

常年不见天日,里面空气都是混浊的。

“督主,为何这个时候要来审人?”

“闲的。”楚朝斜睨了苍宇一眼。

“可督主的伤……”

“上药了,无碍。”楚朝声音冷冷,从天字号监牢一个接着一个房子审。

整个诏狱蔓延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与哀嚎,一直到深夜也未曾停歇。

“那煞神,又折磨人了。”住的离诏狱近的人被吵的睡不着,睁着通红的眼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