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江浸月偏过头，耳垂上的痒意让她有些难受，却被箍住了后脑勺，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炽热。
“好姑娘，说得再具体些。”
楚朝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耳廓上，江浸月也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江浸月的房间不大，或许是刚刚炭火的温热还未散尽，整个房子的空气都热烈了许多。
“喜欢……义父。”
她忍着难受，感觉无法思考，只能顺着说下去，气息也断断续续。
而那温热的唇顺着下颌游移到了她的鼻尖、唇瓣，熟练地撬开牙关……
“义父叫什么？”
江浸月心跳加快，努力找寻着自己清醒的意识。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双手抵在楚朝的胸口，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明目张胆的霸道与侵略。
“楚……朝。”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眼睛紧紧闭着，胸口不断起伏着。
察觉到小姑娘的微微挣扎与抵触，楚朝一只手抚上她的腰，将人揽近了一些，江浸月脑中一片空白，手忍不住抓紧了楚朝的衣领，显得皱皱巴巴。
“叫什么？”
“楚朝。”
江浸月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这次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本以为男人终于愿意放开自己……
比之前更为热烈的吻又落了下来，他将手垫在桌子上，欺身压下，极力攫取着小姑娘口中的香甜。
辗转又剧烈，一直在追逐纠缠。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江浸月措手不及，身体发软，最后也只能在越来越加深的吻中无助地环上楚朝的脖颈，终于寻找到了一个支撑点。
但还是无力地搭在上面，楚朝却笑起来，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直至她软成一滩，才终于吝啬地让她大口呼吸着。
他附在江浸月的耳边，轻轻说着。
“本督要听你说，喜欢楚朝。”
江浸月只觉得自己仿佛五感尽失，只剩下了灼热触感。
心跳声交织着，越发杂乱无章。
她根本听不清楚楚朝在说什么，只能无助地轻哼，男人见她不说话，便一直在耳边撩拨着惩罚一般，但江浸月此时的脑海中，什么也装不进去了。
良久，楚朝才终于放过了江浸月，小姑娘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皮似乎很沉重，眼中也蒙上了水雾一般。
他朝看着努力寻找呼吸的小姑娘，低低笑起来，她说，她喜欢自己。
他将人放正，小姑娘太轻了，坐在腿上没什么重量感，他想，他不该让小姑娘跟着自己一起吃素。
昭昭还小，需要长身体。
看着她唇瓣红肿不堪，微微张着，又不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
“本督要听你说，喜欢楚朝。”
他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各种情愫流过，此时他有些期待，江浸月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却没想到江浸月睫毛颤动着，终究是哭出了声，不住地抽噎着，委屈地看着他。
泪水落在泛红的脸颊上，掉个不停，江浸月太委屈了，她想要抗拒他，想要推开他，却每次都不由自主陷入进去。
她明知是药效影响了他。
越想越委屈，她被楚朝抱坐在腿上，此时也无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楚朝蹙眉，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沙哑的嗓音带着不悦：“昭昭，当初没逃，现在你已经逃不掉了。”
江浸月鼻子一酸，“我说过，我不会走。”
“那你为何让本督放开！”
楚朝捏在她腰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看着她抽泣的模样，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蜻蜓点水般的吻尽数落在她的泪痕上。
江浸月推拒无果，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楚朝！”
男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唇上还泛着盈盈水光。
他怔怔地看着她，除了皇帝，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有人直呼他的姓名，更何况……这样一个倔强的小姑娘！
但他竟有些畅快，他更喜欢她这样叫他！
“义父，”江浸月见他停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她看向楚朝。
楚朝面色沉了下来，眼底晦暗不明。
有些吓人。
江浸月抿唇，她长呼一口气，有些事情就是要说清楚才好。
她可以正视自己的喜欢，可以接受他大自己十岁，也可以接受他不能人道，哪怕治不好。
更不在乎他现在的宦官身份，背后千万骂名。
她只在乎楚朝本身，他是不是发自本心。
“义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督当然知道！”楚朝气笑了，她认为自己是有多随便！
“你听着，本督心悦你。”
“无关药效，无关身份，本督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
楚朝的声音低沉，眸光流转，带着毋庸置疑。
江浸月的心奇异地悸动起来，这算不上动人的剖白，甚至比楚玉泽日常言语都要逊色，却因为说话的人是楚朝，竟也多了十分的动人心绪。
江浸月呆呆看着她，她也许从前世，早就沦陷了。
只是她从来不敢确认，楚朝对自己是什么感情。
“你怎么又哭了？”楚朝也难得多了几分无措，他说出这些话，以为能让她放下心。
他知道，明明小姑娘对自己也有感觉。
但他的昭昭……真是个小娇气包！
这会儿又开始流眼泪。
但他明显地感觉到，小姑娘对他已经没有多少抗拒了。
“我记住了。”江浸月吸了吸鼻子，她也实在是忍不住。
“希望义父治疗结束，还能记得这些。”江浸月擦了擦眼泪。
“如果义父不记得了，我也不会遵循我不会走的承诺。”
恩人是恩人，感情是感情。
她不会混为一谈。
但有两次救命大恩在，除了感情这件事，她也依然会万死不辞。
“本督不会忘，你也不许走。”
楚朝见小姑娘总算是接受了自己，心中像是被填满了一些，他将人揽在怀里，紧紧抱着。
仿佛一个举世珍宝。
他在虚空中，在江浸月的发顶落下一吻。
而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脖颈后面，恶劣地用指腹上的茧子摩挲着，从后往前，勾勒出了她锁骨的形状，似乎还是不满足，那只手引起的滚烫持续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