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假孕曝光后,少爷夜夜累断腰

第1章 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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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晚风有几分冷冽狂躁,卷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如雨打荷叶,惹得花枝忍不住摇曳。

地上的衣物和抱枕散落一地,柔软的沙发上,男人伏下身子,一声绵长的叹息声伴带着释放的快感,从五月颈窝滚动而出。

他炽热的唇擦过她的皮肤,落下一声暗哑的低语。

“怎么不叫?”

五月眼角猩红,显然刚才他要的多很,她就哭得多凶。

只是那哭泣声依旧是无声的。

她身体被撕碎的那一刻,她多么想喊出来,可是嗓子如同一台坏了的电风扇,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只有拉锯般的噪音。

她是哑巴,她要怎么告诉他她不是自愿的。

男人得不到任何回应,眼神半眯着,带着未散去的醉意再次压了下来。

五月被人下了药,头昏脑胀,眼皮似是千斤重,四肢更是跟面条似的软弱无力。

反抗起来,跟猫爪似的,更让他误会是在欲退还迎。

“出点声儿让本少听听。”

……

几番折腾下来,五月蓬头乱发的,跟个破布娃娃样。

天蒙蒙亮时,五月睁开眼,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浑身酸痛。

面对兵荒马乱的房间,她一刻都不敢多待。

穿好衣服,抓起地上的钱包就逃离了房间。

经过昏暗的走廊,她听到房间里的各种声音,有唱歌的,有吵闹的,有摔扑克牌的,还有亲吻声……路过的侍者见她从沈二少房里出来,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引着她避开激烈的赌场区,从后门将人送走了。

顺便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五月全程没有表情,坐进车子里时,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往下掉。

前几天,几个不速之客闯入方家,通知五月和干妈方艳春,这个老破小的房子易主了。

她们这才知道,方艳春的儿子贷款把房契拿去抵押了,现在贷款还不上,人家来收房子。

方艳春忙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蜗居的地方,再小也是家。

四处打听,才得到收房子的东家今夜在新娱乐城赌彩,连下榻的房间号都拿到手。

在新娱乐城门口,方艳春特意给她买了杯果汁,声称要她壮胆。

五月当时很纳闷,她需要壮什么胆。

后来,说好的两人一起进去求东家,当房门打开后,方艳春却把她推进去,正欲关门。

她的手死死扒住门边,方艳春一点点掰开她的每一根手指,对她说了实话。

“五月,好好伺候里面的大人物,完事后我对你的恩情一笔勾销。”

万分惊恐下,她喉咙里发出“啊啊…”的残音,眼睁睁看着门缝消失不见。

所以,方艳春说带她一起去求东家,实际上,只为最后关门时将她推入火坑。

回过神,五月揩了把泪,事情已经发生,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清醒。

她让出租车在幸福小区附近的一家春风药店门口停车,手机支付后下车。

初秋的晨风沾了凉意,直往衣服里灌。

五月把下巴往高领口里缩,低头走进去,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到最里面,而是站在收银台,在手机上打字给店员看。

「有避孕药吗?」

“有。”收银员抬眉瞧了她一眼,顺手一指,“自己去挑。”

五月走到她指的药架,随便取下一盒,放在收银台准备结账。

“会员价十九。”

五月掏出钱包,翻找卡槽里的会员卡。

紧接着,她头皮发麻,口呆目瞪。

收银员疑惑问:“怎么了?”

五月再次扒开钱包的每一个夹层,检查了好几遍。

终于意识到,这个钱包不是她的。

两只钱包外观一模一样,都是棕色格子,十多年前的老款式。

唯一不同的是,手里这只表面有一道极浅的划痕。

还有,她的钱包里只有身份证和各个店的会员卡,以及二百块钱的零钱。

而手里这只,除了一堆银行卡,还有一沓百元现金,整整齐齐码在夹层。

厚厚的摸着烫手。

既然知道拿错了,五月也就不敢用钱包里的钱。

掏出手机扫码付完钱,直接把药片丢喉咙里,使劲吞咽。

五月前脚出门,药店的店员七嘴八舌起来:“啧啧啧,这个哑巴是不是有很多男人,每个月不是买验孕棒就是买避孕药……”

“长得好就是招男人。”

五月刚走到门前的台阶,听到店里的议论,转身折回去。

她举起手机上刚打出的一行字给店员看:

「第一我的私事跟你们没关系,第二背后说人是非,我会举报。」

乱糟糟的头发下,那对泛红的眼尾死盯着人,有些瘆人。

店员闭口不语,佯装做事不再理会她。

离开药店,五月有想过把钱包还回去,可是实在提不起勇气再踏足那里。

还是等等吧。

回到方家,五月直奔洗浴室。

浴室门还没关上,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就把她拽出来。

一个巴掌落在五月的脸颊,鹅蛋小脸登时火辣辣的。

方艳春叉腰,脖子前倾冲她大骂,额头上嘴角的纱布一动一动的。

“死丫头,昨晚上房间里什么情况?怎么我和方葛在外边等了半天,没等到你,倒是等到他们的一顿打。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受这罪!”

五月倚着门框,浑身上下本就酸痛,只想洗个澡就休息,这下堵了一晚的难受压不住了。

发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我把你当做亲人,你却这样骗我。」

一年前,她从医院里醒来,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

在她迷茫无助时,方艳春与她攀谈,日日给她送饭,出院时牵着她的手回家。

声称要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她也在心里称呼方艳春为干妈。

除了拒绝接受方葛的爱意,她在方家脏活累活抢着干。

到头来,方艳春把她当货品拿出去做交易。

蓄在眼底的泪珠陡然滑下。

这家到底不是她的家,是时候离开了。

那么离开方家之前,她必须拿到当初被方艳春强行拿走的手表。

那是她恢复记忆的唯一线索。

她在手机上打字:「既然恩情还清了,你把手表还给我,我就离开。」

方艳春没把房契拿回来,还落了一身的伤,正气在头上,又看到五月的话。

气得握紧拳头砸在五月纤弱的肩膀上,炮仗般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这个时候,你还问我要东西?我养了你一年白吃白喝,到头来,你一没有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二没把我们的房子保住,我留着你还不如那一块破表!”

“滚滚滚!”

方艳春的脾气说来就来。

五月擦掉脸上的泪,转身默默去了阳台,把推拉门反锁住。

抬眼看了下头顶挂着的衣服不淌水了,她才把床铺摊开,蜷缩在墙角,掏出手机。

编辑了条信息发出去。

「林管家,我不舒服,请几天假。」

等了会儿,那边才回复:这才刚来几天,就请假?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舒服。」

五月头痛欲裂,躺着快睡着时,才收到林管家的回复:你不用来了。

……

接下来几天,五月一直是低烧状态,脸色苍白,稍微一动就觉得头重脚轻。

即使这样,方艳春每天都点着她的脑门,催着她交生活费:“现在咱们正是缺钱的时候,你在那有钱人家做活,脸皮厚点,多捞点油水,不然我只能把那块破表卖了。”

五月一听,心都揪住了:「不要卖,你想要多少钱,我想办法给你。」

方艳春确实动了卖的心思,一年前她从五月手里拿到那块表,曾去典当行问过,手表侧面那几粒钻石太小了,再加上年代有点久远,不太值钱,顶多卖个三五万。

“五十万。”

五月一听,抖擞的精神头瞬时萎靡。

别说她已经因为请假被辞退了,就算她还在那家做活,一个月工资不过几千块,她不会真的去照方艳春所说的那样偷鸡摸狗,这五十万对她来说遥不可及。

她还得想其他法子。

在家闲着几天,五月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

二十五天过去了,工作没找到,哑巴走到哪儿都被嫌弃。

好不容易在一家饭店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刚穿上围裙,腹部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往上翻涌。

饭店老板觉得她晦气,直接让她离开。

从饭店出来,五月掰着指头算了算。

这个月的大姨妈,推迟了十天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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