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假孕曝光后,少爷夜夜累断腰

第24章 忘恩负义

字体:16+-

五月从二楼下来,紧接着就被厨房喊过去收拾海鲜。

听着厨房里大家的谈笑风生,五月觉得过去的不是所有经历都不好。

她喜欢这份工作,脚踏实地赚每一分钱。

五月像往常那样连轴转地忙到夜色铺满整座庄园,五月也没见林管家的踪影。

回房间前,她去林管家门前转悠了几圈,没等到人,就用手机发了条信息:

林叔,我想留下来。

林管家窝在小花园的亭子下,一个人在月色下头影影绰绰的,一阵风刮过来,他拉进衣衫,还是打了个喷嚏。

手机屏幕亮了下,他点开看完,对着月亮叹息道:“工作保住了,总算可以回去睡觉了。”

……

夜半时分,窗外刮起一阵风,敞开的窗户狠狠撞击窗棂。

五月睡眼惺忪着起床,把窗户关好,重新躺回去后,反而睡不着了。

这几天的事情像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在她脑袋里闪回。

画面停顿在男人有气无力躺在**,五月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话。

沈樾晚上会发烧。

她望着窗外出神,沈樾房间有人值班,用不着她操这份心。

翻来覆去半天,五月想着反正也睡不着,沈樾到底帮过她,她有义务去看看。

她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出了小楼,沿着长廊下一直跑到主楼东侧的楼梯上,远远瞧见廊灯下,一个女孩倚着房门,看着像是睡着了。

五月悄声走近,是林管家的侄女林菲,同她年纪差不多大。

她想叫醒熟睡的女孩,落下去的手顿在半空。

突然把人叫醒,精神头也不好,算了。

轻轻推了下,门就朝内打开。

借着昏暗的壁灯,五月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忽地一阵风卷起窗帘,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将窗帘拽到外头甩来甩去。

豆大的雨滴也借机往屋里钻,眨眼间,窗前的椅子上铺满大大小小的雨滴。

五月把窗户关好,离得床近些,看到**紧紧裹着一团,正在发抖。

她用手指勾开一点缝隙,只看到男人露在外头的耳尖红彤彤的,黑暗中冒着热气。

她大着胆子碰了下,温度高得吓人。

下意识的,五月转身去衣柜里又拿出一床被子,将房间的地暖打开。

这一连串动作做完,她坐在床边,恍然发现自己这些动作似乎是习惯性的,仿佛在记忆里谁为她也曾这么做过很多次。

五月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男人的整张脸,他应该睡得不安稳,紧闭的眼皮下方,眼球还在来回转动,看起来很不安。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约莫着温度还未彻底升上来,这个时候除了保暖就是安抚,于是隔着两床被子轻轻拍打在他身侧。

窗外的雨声如同狂乱的鼓点,急促而密集,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它的喧嚣之中。而屋内的那只手却显得异常沉稳,啪、啪、啪……如同柔和的旋律,在被子里缓缓蔓延开。

眼皮不停打架,五月极力让自己清醒,在无数次努力后,还是失败了。

倒在床边,沉沉睡去。

她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躺在地板上,她记得睡的时候是在床边,这个沈樾睡着了还把她踹下来。

她得起来去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男人嘴唇红得发紫,把身上的被子全部掀掉,蜷着身子像只虾米。

五月又去探了他的额头,滚烫如沸腾的锅盖,她忙去抽屉里把医生备的退烧药拿出来,倒了杯水。

她拍拍沈樾的肩膀,没反应,又拍拍他的脸,没反应。

她心里默念了句:对不住了,沈医生。

紧闭着眼,直接甩到他脸上一个巴掌。

啪——沈樾的脸登时浮现出一个巴掌印,阴鸷的光从眼底投射过来,只这一眼,他的眼睛又痛又烫,立刻又闭上。

干燥的喉咙说话不清楚,有些低沉暗哑:“小哑巴,你找死……”

趁着他开口的功夫,五月把药片丢到他的嘴巴里。

白色药片粘在舌尖上,五月把水杯送到他嘴边。

沈樾还有点迷糊,只觉得舌头上多了个东西不舒服,就着水直接吞了下去。

喝完整个人仰躺到**,五月又去浴室拿了打湿的毛巾,放在他额头上。

沈樾不舒服,眼皮颤抖着扯开一条缝,看到昏暗的光打在她匆忙的后背上,淡然恬静。

轻盈的脚步声细不可闻,像一只猫儿似的脚下有肉垫。

夜,因为难受而变得漫长,沈樾仔细聆听地板上的声音,分析出她在做什么,有没有用心。

这么听着听着,身体逐渐轻盈……

再醒来,屋子里的声音变了,变得聒噪。

“樾哥哥!你醒了!你可真吓死我了,这都下午一点了!奶奶打电话给宋白微,她竟然说你没事,烧过就醒了。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就成寡妇了?”

时佳整个人扑在被子上,精致的美甲又长又尖,似乎要扎入沈樾的皮肤里。

沈樾侧过脸去,竟有一种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感觉。

“樾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时佳擦了下眼角的泪,一脸紧张地拉开沈樾的被子,就要查看里面的情况。

沈樾使劲推开她,满目厌弃:“吵死了。”

时佳看懂他的不高兴,站起来,悻悻道:“对不起。”

“你来干什么?”

“我来照顾你,我一大早就来了,坐在这里半天了,饭都没吃,奶奶怎么说我都不去……”

说起这个,时佳就庆幸,还好她在老洋房安置了眼线,要不,她还真不知道沈樾受伤了,怎么会及时抓住这个培养感情的绝佳机会。

沈樾觉得脑仁疼,翻身过去,拉起被子盖住脑袋,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头疼,你出去。”

“樾哥哥……”

“出去。”

“好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那个你腿怎么样了?疼吗?”

“出!去!”

五月正在厨房里盛饭,看到时佳一脸吃瘪的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端着饭菜去了餐厅吃。

“喂,方五月,你站住。”

五月停下望着她。

“你现在也算是结过婚的人了,对吗?”时佳抱臂站着。

当然不是。

五月内心里叫道,不过她知道时佳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无所谓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的丈夫是在逃诈骗犯,沈家还能收留你,做人要懂得感恩,懂吗?”

时佳的高跟鞋离她越来越近,浓浓的香水味侵袭过来。

五月浅浅一笑,点头,摸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了给她看。

「懂,我非常感谢你们,所以时小姐,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时佳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总留给时小姐的功课,做投资不是么?那个小花教育可以考虑。」

时佳想起来上次留在沈家的那些风投资料,当时沈樾拒绝了她,她也没把这事放心上,看来这些资料被有心人看了去。

“你一个仆人,懂什么呢?在网络时代,听了四面八方的言论就胆敢做分析,真是搞笑!”时佳扬起脸,削尖的下巴勾着鄙夷的弧度。

五月抱歉一笑,转身走开。

听到时佳尖锐的声音:“喂,你现在应该去给二少爷做点东西吃,他醒了。”

五月已经走出去不近的距离,权当没听到。

厨房做饭的事,她想插手也插不了,因为她是厨房杀手,沈樾那虚弱的样子,只怕吃了就归西。

“喂!你——”

晚饭后,程重从二楼起居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心情似乎很好。

黑色的路虎停在大门口,程重拉开车门,坐进去。

五月出来收垃圾时,视线余光从车内中控台扫过去,一刹那,她似乎捕捉到了那只包,方艳春口中送给陌生人的包。

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落叶顷刻间散落一地。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淹没寂静的瞬间。

程重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含泪的视线穿透车窗,盯着刚关上的储物仓。

五月飞似的跑,轮胎转速加快,她想要开口喊,嗓子里却空****的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