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的吻带着掠夺的气息,他撬开五月的唇齿,**。
五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在下一秒被更加猛烈的吻吞噬。
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沈樾将她带入欲望的深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两人身上交织出一片暧昧的光影。
沈樾的手指在五月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点燃她体内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五月的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终于风平浪静。
沈樾将五月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回来。”
五月疲惫至极,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抬起。她轻嗯了一声,那声音柔和而低沉,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咪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的满足的咕噜声。这不经意间的娇吟,却如同春风拂过枯枝,再次点燃了男人心中的火焰,让他的渴望如野火燎原,难以抑制。
轻舒玉臂间,男人再次翻身上来。
“不要了……嗯……”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照进房间,在浅米色的羊毛地毯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五月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沈樾紧紧地拥在怀里。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一阵酸痛。
“醒了?”沈樾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低头在五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再睡会儿。”
五月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
沈樾无奈,只好松开手,看着五月坐起身。
“我去给你倒杯水。”沈樾说着,起身下床。
长袍扫过男人健壮的小腿,昨夜的旖旎历历在目。
五月皱着眉想。
她和沈樾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
是夫妻?
可是他们并没有领证。
是情人?
可是她对沈樾,似乎又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五月的思绪。
“五月,你醒了吗?”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五月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夫人已经推门而入。
被子一把扯过头顶,五月往被窝里钻,昨晚做了几次,房间里的味道让她有些羞赧。
老夫人在楼下等了半天,两个人没一个下去用早餐。
实在等不及,就上来找。
果然在阁楼瞧见自己那便宜孙子,随便套了件睡袍,胸肌露了一大片,头顶一缕发丝勾起弧度,俏皮得紧。
她手里拄着一根乌木龙头拐杖,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绣着金色牡丹花的旗袍,显得格外精神矍铄,脸上堆着笑。
“奶奶是担心你们,不过……现在好像不用我担心。”
老夫人转身正欲离开,想到了什么,提醒沈樾:“阿樾,看看五月有没有不舒服的。”
沈樾端了一杯水,走到床边,扯下被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
老夫人:“哎呀,你们忘了吗?五月有过接吻病史,你悠着点。”
多余的话不适合说,老夫人走到床边,见她面色潮红,不禁皱起了眉头:“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老夫人,我没事。”五月连忙解释道。
沈樾端着水杯走进房间,听到老夫人的话,连忙走上前,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五月的额头:“没有发烧,可能是房间里太闷了。”
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她看着沈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阿樾,你照顾好五月,我去叫医生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不用了,老夫人,我真的没事。”五月连忙说道。
“那怎么行?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比较放心。”老夫人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等等。”五月叫住老夫人,“如果要叫医生的话,就叫宋医生过来吧。”
“宋医生?”老夫人愣了一下,“也行。”
老夫人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沈樾穿戴整齐,给五月量了几次体温都正常,但是她脸上的潮红一直没有褪下。
宋白微提着医药箱走进来时,沈樾还盯着温度计皱眉。
宋白微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五月的心跳和呼吸,又仔细为她把脉。
整个检查过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对沈樾来说却仿佛漫长如世纪。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眼神紧紧地锁定在两人。
五月迎上他的眼神,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告诉他无需担心。
两人频繁眼神交流,宋白微心里不太爽,冷声说道:“恭喜沈二少,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沈樾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微微,你不祝福我吗?”五月看着宋白微,问道。
宋白微听到五月的称呼,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叫我什么?”
“微微。”五月不明所以地看着宋白微,“这次我不需要你帮我打听苏樾的近况了,只希望你能把喜讯告诉他。”
宋白微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一把抱住五月,声音哽咽:“忱忱……是你吗?你回来了?”
“是我,我回来了。”五月轻轻拍了拍宋白微的后背,柔声说道。
宋白微松开五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她双臂抱着五月,转了一圈又一圈,蹦蹦跳跳的,跟以往那个高冷的宋医生,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样。
说了会儿体己话,宋白微擦干眼泪,看着沈樾,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忱忱到底还是给你生猴子了。”
沈樾一头雾水:“什么小猴子?”
她眼中满是狡黠:“你们分开那些年,我一直偷偷告诉忱忱有关你的事情,她一直都关心你,得知你同时考取了国内外双一流的学府时,她比你还激动,甚至还说,希望有一天可以给你生猴子。”
五月羞得转过头去,低声怨她:“你怎么说这个啊……”
宋白微看热闹不嫌事大,“害什么羞,你们分开多年,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彼此身边,放心,这次我会为你们的小猴子保驾护航。”
……
听说五月怀孕了,老夫人又惊又喜。
沈樾当即决定再次举办婚礼。
这次的婚礼,沈樾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宣传到位,但是宾客需要筛选。
这天,老洋房的草坪上,气氛庄重而热烈。
沈樾和五月的婚礼吸引了众多商界巨头,他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老洋房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精心布置,鲜花、彩带、气球,无不透露出喜庆的气息。随着婚礼进行到**部分,交杯酒环节的到来,宾客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沈樾身穿米白色手工定制西装,领带是五月亲手挑选的淡蓝色,映衬得他俊朗非凡。
五月穿着定制的婚纱,头纱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优雅的脖颈,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宾客们举着香槟,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场婚礼,是商界巨头们的盛大聚会。
婚礼司仪的声音响起,宣布交换戒指环节。
沈樾单膝跪地,为五月戴上戒指,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五月眼角含着泪,轻轻地点了点头。
“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互喝交杯酒。”司仪说着,端起两杯水晶杯,杯中是玫瑰花瓣点缀的香槟。
宴席角落,一个贵妇身着庄重的酒红色礼服,头戴同色礼帽,帽檐的黑纱遮住她大半个脸。
她目光灼灼盯着台上的新娘,眼泪喷涌而出。
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了她的祝福:“忱忱,希望今后,你一切顺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轮椅摩擦声响起。
沈灼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缓缓来到宾客席位。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消瘦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眼神阴鸷地盯着沈樾。
轮子慢慢滚动,来到前排,他面容坚毅,那张与沈樾极相像的薄唇轻启:
“弟弟,你的婚礼,怎么能少了大哥呢?我特意请了一天假,喝你的喜酒。”
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顺手拿起沈父面前的酒杯,对着沈樾举杯:“恭喜你,弟弟。”
沈灼因毒品交易入狱有一段时间了,能在监狱里请假,这里面肯定有沈父的功劳。
从他的假笑中,沈樾读懂四个字——来者不善。
顾及到特殊的日子,沈樾也笑着举起酒杯:“谢谢大哥。”
“你们继续。”
沈灼抬手打了个请的手势,将轮椅停在沈父身边,眼神却直直地盯着沈樾。
沈父眉头骤跳,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沈灼不看他,盯着台上的新人,“我们兄弟之间,总归是要算清楚的。”
话音刚落,沈灼的手从轮椅的扶手上摸向侧边。
他按下一个按钮,原本的轮椅扶手竟然翻转成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把黑色手枪。
他悄无声息地将枪口对准了台上新郎的大腿,动作轻巧而隐秘,仿佛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沈灼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恶劣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早在他残了的那一天,就有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取回沈樾的一条腿。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婚礼的宁静,“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浪漫的婚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割裂开。
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