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靈的衝擊,遠遠超過了昨天二胡給大家的震撼。
畢竟,絕大部分年輕人對二胡這種樂器,並不熟悉。
生活中,除了偶爾在公園能夠聽到一幫老頭子在拉二胡,其它時間根本接觸不到。
但嗩呐不一樣。
隻要是生活在華夏的人,哪怕你是從城市長大的孩子,都或多或少會因為周圍老人的過世而聽到嗩呐的演奏。
至於農村孩子,更是從小到大都對這種樂器極為熟稔。
所以九成九的華夏人,對嗩呐都有種根深蒂固的觀念,認為它就是為哀樂量身定做的樂器。
此刻驟然聽到所以演奏出如此歡快、喜慶的旋律。
誰不震驚?
誰不傻眼?
這就相當於將閻王變成了月老。
太離譜!
完全顛覆了眾人心中固有的印象。
此刻,無言吹的嗩呐越來越歡快,越來越高亢激昂。
一個人。
一把嗩呐。
居然演奏出了一個大型樂隊都無法達到的效果。
有百鳥在向著鳳凰盤旋,發出各種各樣清脆的叫聲。
而此刻的鳳凰,也從雲端降落,被百鳥包圍,高貴之氣凸顯無疑。
好一副百鳥朝鳳的輝煌畫麵。
好一曲百鳥朝鳳的喜慶旋律。
在令人驚歎的意境中,無言幾乎將嗩呐吹奏技巧運用到了極致:吐舌、滑音、花舌、指花、顫音,以及吞、吐、墊、打、抹、壓,還有舌衝音、氣衝音、反彈音、反雙吐、連彈音、氣唇同顫音、指氣同顫音等各種高超技巧。
外行看熱鬧。
內行看門道。
站在台上的趙樹,表麵看著神色沒多少變化,但心中宛若洪流。
嗩呐,你聽著似乎很俗,但它並不是一件容易掌握的樂器。
它不像古箏、鋼琴,隨便用手在上麵一劃,都能夠發出美妙的音樂。
它也不像竹笛、長簫,雖然看著很難,但隻要對準了音口,找對了技巧,同樣容易吹出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