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裏夾得是加隆?
那日記本呢?日記本哪去了?
張瀟不死心的把金妮所有的書都翻了一遍,除了信封裏夾著的加隆外,一無所獲。
哪裏出了問題?皺著眉將整個計劃思考了一遍。
首先排除在半路上套盧修斯麻袋搶走日記本的這種不靠譜想法。
那麽拿到日記本最好的窗口期就是這個時候!
剛才從盧修斯的表現中也明顯的能看出他就是想引起一場騷亂。
盧修斯會嘲諷人沒錯,但他不會故意挑唆別人動手。
這與盧修斯一直信奉的馬爾福家族精明一點都不符合。
想到這裏,張瀟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盧修斯,你故意挨打就是為了給韋斯萊家送十幾個加隆?你腦子有問題吧?
為什麽要給韋斯萊家加隆?總不能是良心發現吧……
所以……盧修斯把日記本到底放哪了?
張瀟突然有一種錯覺,自己熟悉的東西……開始崩碎了……
……
回去的路上,看著有些沉默的張瀟,李清姝好奇的問道:
“瀟瀟,怎麽了?書店的事你處理的很好啊,這種幫助方式比直接給錢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張瀟勉強的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媽媽的關心。
韋斯萊一家的中獎的確是存了兩重意思。
可日記的神秘失蹤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鬱悶,也僅僅是鬱悶。
要不還是考慮考慮套盧修斯麻袋的可能性吧……
很快他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無論是誰拿了日記本,他總歸是要露麵的。
為什麽日記本這麽執著的打開密室?不等到自己完全恢複?以湯姆的智商,他絕對應該清楚,先恢複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
打開密室是他恢複的必要條件之一。
張瀟咬了咬牙,想玩是吧?等我到了學校就找哈利套話。
然後拿到開門蛇語就給你來一招釜底抽薪!
開完就跑,鄧布利多總不會放著那麽一大洞不管吧?
就這麽辦!
……
暑假的最後幾天裏,張瀟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剛剛送到不久的‘雲金’上。
這種材料的確很難煉製,即使是以道門的實力,也堪堪花了近一個月的功夫從成功完成了定製。
這是一個銀色的套筒一樣的東西,差不多隻有兩三毫米這麽厚。
黃金可以壓成萬分之一毫米厚的金箔,雲金遠遠達不到這樣,但也被道門用巧奪天工的手法壓製的很薄。
到底是華夏的工匠,即使當時自己表示素麵就行,但依然執著的在表麵雕刻了異常精美的紋路。
將魔杖從中空的套筒中插了進去,嚴絲合縫,一點多餘的間隙都沒有。
握柄上方一點,大拇指能夠到的最舒服距離,有一顆小小的長方形碧璽,輕輕一按,套筒立刻伸長了一節,堪堪過了魔杖的仗尖。
“道門的煉器師,這麽強的嗎?”
張瀟舞動了一下煥然一新的魔杖,重量幾乎沒有增加多少,因為酸棗木比較纖細,即使是千年酸棗木取主幹,製造出來的魔杖依然算比較纖細的一種。
加上套筒之後剛剛好。
嚐試了幾次變形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來。
這個可就跟魔杖一樣,成為自己最重要的工具之一了,也算另一種方式的中西結合吧。
最後一夜,爸媽精心準備了一大桌的菜,一家人就在庭院內,露天吃著美味的菜肴。
老爸還摸出了兩瓶好酒,非要喝上一杯,李清姝也不阻止,笑盈盈的看著丈夫給自己倒上滿滿一大碗。
等地上擺滿了空瓶,張瀟才知道,原來真正能喝的是老媽啊!
等張承道都開始搖搖晃晃了,老媽也隻是臉頰微紅,眼睛倒是越喝越亮。
最後在醉醺醺的張承道提議下,張瀟拿出了相機,設定好了時間之後,急忙跑了回去。
張承道借著醉意非要將腦袋搭在李清姝的肩膀上,李清姝則帶著笑意和嫌棄,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戳著丈夫的臉。
張瀟則雙手掐腰,無語的側臉看著爸媽。
伴隨著閃光燈刺眼的光芒,照相機將這一刻永遠的保存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張瀟看著神清氣爽,毫無宿醉模樣的張承道,好奇的問道:
“爸,這酒一夜就醒了?”
張承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這算什麽?想當年我們在山上,跟你爺爺還有幾個師兄喝了一夜的神仙醉,昨晚才喝多少?”
張瀟忍不住咋舌:
“爺爺和師叔們都這麽海量嗎?”
“嗯……你小師叔喝多了,非要站在大石頭上給我們看看他的童子功,攔都攔不住。
最後被你爺爺一巴掌給抽飛了。”
張瀟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是早就確認過龍虎山不是一人之下的那個龍虎山,他差點認為這是不要碧蓮了!
父子兩又閑聊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一家人乘上車,準備前往國王十字車站。
勞斯萊斯安靜的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很快便轉入大道,進入了繁華的市區。
天空烏雲遮蔽,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一會兒停一會兒。
鉛灰色的天空顯得無比的壓抑,街上的行人紛紛低著頭,扯高了衣領,快步的行走著。
不知道為何,路邊的行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一陣陣嘈雜的呐喊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即使以勞斯萊斯的隔音,依然能清楚的聽見。
“怎麽了?”
張瀟好奇的趴在車窗上往外看,隻見人潮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他們激動的舉著標語高聲大喊著。
這是示威遊行?
可人潮洶湧,直接把路堵得死死的,甚至連動彈一下都不行。
怎麽趕這個時候遇到遊行了呢?
張承道皺著眉看了看,搖了搖頭:
“隻能等等看人什麽時候走完了,暫時肯定動不了。”
李清姝看了看手表,笑著說道:
“沒事,咱們走的早,英國遊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快就走完了。”
張瀟“嗯”了一聲,爸媽說的有道理,可自己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麽。
就在這時,張承道勃然色變,方向盤居然硬生生的被捏出了兩個手印:
“好膽!”
張瀟和李清姝立刻朝著外麵看去,頓時也跟著變了臉色。
隻見外麵遊行的人群臉色已經變得猙獰而狂熱,他們指著勞斯萊斯大聲的叫嚷著。
仿佛那是什麽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
而讓一家人變了臉色的是赫然已經有人舉著磚塊朝著車窗狠狠地砸了下來!
這個舉動像是點燃了他們早就按捺不住的獸性,隻見他們兩眼赤紅,張大著嘴,發出無意義的叫喊,瘋狂的湧過來。
用能找到的一切對著勞斯萊斯瘋狂的砸著。
“這群人瘋了!”
張承道看著已經如同蛛網般碎裂的玻璃,臉色陰鬱的像是要滴出水。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平靜的說道:
“正好還沒教過你亂戰,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素,必要時可以下死手。”
李清姝也伸手挽起了長發,俏麗的臉上平靜如水:
“聽你爸的。”
張瀟點頭答應,此刻他的心裏居然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出來。
“那就上!”
張承道猛地一推車門,幾個正砸著玻璃的人如同被重錘砸中了胸口一般。
直接倒飛了出去,帶翻了好幾人,落地之後‘哇’的一聲便趴在地上吐著血。
張瀟正準備行動,突然動作就是一頓,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麽了。
今年是1992年,這裏是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