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醫生盡快推進對莊續騰的手術。他們從莊續騰的種種表現中得到一些推論,認為在當前的危險局麵下,莊續騰是最有可能幫助他們甚至拯救他們的人。在場的醫護小組經常和黑市商人、中間人、雇兵以及幫派打交道,不能說臨危不懼吧,至少也見多識廣。左右手一進來就表現得咄咄逼人,似乎不想給他們留活路。醫生們很清楚戰鬥力的差距,他們想著:隻要能拖著讓莊續騰偷偷打個電話,通知外麵來救他們,情況也能大不一樣。
就在他們完成植入體的安裝,開始縫合工作的時候,房間門吱呀一聲再次被推開,一個虛弱且不斷哀鳴的病號被右手用輪椅推了進來。那正是帕洛維奇,他的情況非常不妙。
從外表上看,他挺健康的。盡管從右肩到左肋這一片區域有很明顯的皮膚植入手術痕跡——畢竟昨天才做完,縫合以及凝膠的效果都很新鮮——不過植入皮膚本身的狀態很好,周圍原生皮膚看起來也很健康。
問題在於皮膚之下:一種古怪的潰爛正在他的肺部表麵蔓延。其潰爛的方式與他曾經的皮膚傷勢非常相似,但考慮到皮膚與肺的結構、性質大不相同,傷勢的這種相似性本身就非常古怪。
“你的徒弟,沒能給我安裝好植入皮膚,它正在侵蝕我的身體……好疼!”帕洛維奇用顫抖的手指著多庫醫生,眉目間凶光迸射,“給我治好它,我就讓你們活下去。”
“我看看是什麽情況。”多庫醫生放下手術刀,用眼神示意同事繼續縫合,然後走上前去。他戴上眼鏡仔細查看帕洛維奇的移植皮膚,尤其著重於新舊皮膚的結合處。之後,他找來儀器,放在帕洛維奇表示疼痛的地方進行檢查。
“奇怪……太奇怪了。”多庫醫生搖搖頭,說道:“植入體工作正常,整個安裝的過程也沒有絲毫問題——你的問題不像是植入體手術引起的。能給我說一下為什麽你會做出判斷,認為現在的痛苦來自於我的學生多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