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工道捏著手掌,指頭在關節處按壓,通過這樣的按摩來恢複身體狀態。藍襯衫的吐真藥劑還有稍許後續影響,可能會導致原本九拳頭能夠打死的人,現在需要多一拳。
“我並沒有完全昏迷,我指的是黑皮將我帶回來的時候。”戈工道微微側頭,用很輕的聲音對莊續騰說道:“那時我的手腳很軟,使不上力氣,整張嘴也是麻痹的,但我沒有真的暈過去——昏迷是我裝出來的。”
莊續騰翻了個白眼,說道:“裝得很像,下次不要這麽幹了。”
“我聽到全部事情了,謝謝你替我解圍,我沒想到你會站出來。本來我想等他們掏我口袋的時候再瞪眼,看看能不能嚇死他們。”戈工道用手背在莊續騰胸口輕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道:“我覺得那樣一定會很好玩,你怎麽認為?”
莊續騰重新上下打量他,說道:“就算你當時沒昏迷,但身體還是不太好用吧?你看你現在,腿還在微微發抖。”
“你說得對。當時我最多突然睜眼嚇唬他們,其實沒力氣起來幹上一架,所以說多謝你,至少你給我拖了時間。他們把你揍得不輕吧?還疼嗎?”
“還行,沒有大礙,主要是他們沒打我臉。”
“的確。雖然不如我,但你的臉還算有一小點英俊,值得保護,最好別被打壞。”
莊續騰哼了一聲,微微搖頭,然後問道:“你為什麽要裝暈?隻要你還能走路,那些機車幫的人是絕對不敢找麻煩的,我也就不用強出頭。”
“我的褲子濕了,裝的淒慘一些可以減少尷尬。”
戈工道拋出了提前想好的說辭,遮掩了真實的意圖,至少是部分意圖。避免尷尬是真的,一個邊走邊尿褲子的狼人的確不值得敬畏,而被反複折磨才失禁,則更容易獲得諒解;同時他也很想知道牢房中每個人的反應,尤其是這個莊續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