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推門走進最近的一個病房裏。
屋子裏十分整潔,兩張移動床規整的擺放著,
正對麵的電視裏,還播放著名為“拔劍”的抗日片。
看了看空****的床,何聞搖搖頭,轉身準備走。
就在這時。
吱呀。
廁所的門被打開。
一個啤酒肚,地中海,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從中緩緩走出。
他一隻手提著褲子,腰帶都沒係好。
何聞扭過頭,四目相對。
“你是?”中年男人疑惑道。
“你是這裏的病人嗎?”何聞問道。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帶著點不確定的語氣:“你看不見嗎?”
何聞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哦,不好意思。你好,我想來跟您了解一些醫院的情況。”
“行。”中年人點點頭,坐到**,隨後指了指對麵的床:“你也坐吧,這裏沒人。”
“好的。”何聞應和一聲。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問的相當保守:“這個醫院,有沒有什麽詭異事件?”
聽到這話,男人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安保局派過來的道人?”
“你知道這些?”何聞眉頭一挑。
“嗬嗬,那看來就是了。”男人輕笑道:“看來上麵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啊,我叫鄭為民,你應該聽過我。”
“隆陽區區長?!”何聞張了張嘴,眼中放光。
難怪,難怪這人會知道。
原來是陽城市隆陽區的區長!
大人物啊!
“嗬嗬。”鄭為民很受用對方的眼神,笑著說道:“你們局長還挺速度的,我的前腳剛打完電話,後腳你就來了。”
何聞沒有否認。
看來,自己這是無意間闖進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一些麻煩。
“鄭區長,既然如此,就麻煩你把所知的信息全部說出來吧。”
“還挺敬業。”鄭為民點點頭。
“這件事情還要從我剛剛進來那天說起。”
“大概就是在晚上十點左右吧,醫生和護士什麽都下班了,整棟樓裏麵都是很安靜的。”
“由於身體不舒服,我也準備早點睡覺了,可是剛躺下不久,迷迷糊糊之間聽就到一陣小孩的哭泣聲。”
“起初我以為是誰家的小孩哭了,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帶了個耳塞準備繼續睡覺。”
“可是奇怪的是,盡管我已經帶上耳塞了,那個聲音卻依舊沒有絲毫減弱,就好像是在我腦子裏麵響的一樣。”
“我又忍了,畢竟都是為人父母的,知道帶孩子不容易。”
“可是聽著聽著,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聲音聽得我直接雞皮疙瘩。要知道一般小孩哭,我頂多也就覺得吵鬧。”
“然後我就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醫院的隔音是很不錯的,哪怕是隔壁,隻要不是吵架,聲音都很難傳到我這。”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隔壁是沒有人的,隔壁的隔壁雖然有人,但是一對老人,他們可沒有孩子啊。”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穿上鞋就準備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可是剛剛到門口,那個聲音卻消失了。”
“因為太困,我也沒心思去查了,心中隻想著先睡一覺,明天看看怎麽回事。”
說到這,鄭為民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你猜猜第二天我查到什麽了?”
何聞蹙眉道:“什麽?”
“護士說這整個樓層沒有一個嬰兒,醫院為了保證新生兒的安全,從去年開始,就已經把他們集中到頂樓了。”
“起初我以為是某個病人的家屬,可是護士卻說,那天晚上醫院病人少,她還記得,陪護的家屬當中沒有小孩。”
“聽到這話,我直接嚇了一跳,又壯的膽子問他們有沒有聽到哭聲,得到的結果卻是沒有。”
“然後我不死心,又去問我旁邊的幾個病房裏麵的病人,得到的結果十分統一,他們都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也就是說,這個聲音就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了。”說到這,鄭為民逐漸臉色蒼白。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依舊沒有放在心上,隻以為是自己工作壓力太大,再加上身體生病,產生了幻聽。”
“可是第二天晚上,那個聲音又來了,這次更加的淒慘,就像是被扼住脖子一樣。”
“我想去看看,而且這次起來的時候,那個聲音沒有停止。”
“沿著聲源一直走,最後來到廁所。我能感覺到聲音是在廁所最後一個隔間裏的,可是去推開門的時候,發現裏麵的是空的。”
“哭聲停止了,我心裏都正疑惑呢,聲音就再次想起隻是與眾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是笑著的!”
“我能夠聽得出來,聲音源頭就在我麵前,最重要的是......”
鄭為民咽下一口唾沫,牙齒都有些打顫,眼神四顧,似乎生怕那個聲音會再次傳來。
“這個笑聲,就像是有人在逗嬰兒時,嬰兒發出的笑聲。”
“你能理解嗎?就是那種七八個月大的小嬰兒,在搖搖車上被大人逗笑時的笑聲!”
“我當時徹底被嚇到了,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當時我真的恨爹媽沒給我多生兩條腿。”
“再跑出廁所的時候,我的餘光看到洗手台的鏡子上,映出來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嬰兒!”
“他還衝著我伸出雙手,似乎想讓我逗他玩!”
鄭為民說完,看向何聞。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對方表情嚴肅,義正言辭道:“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保證整個醫院的安危!”
“國家就需要你們這種不怕苦,不怕累,有擔當的人才!”
似乎是長久累積的恐懼在這一刻得到發泄。
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鄭為民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小夥子,去吧,那個廁所就在右邊走廊的盡頭。”
何聞點點頭,起身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鄭區長,國家也需要你這種一心一意為民的人才!”
在得知對方身份時,他就已經有了敬佩之心。
身為一個區長,沒有搞特殊去單獨病房,也沒有要求特殊照顧。
憑借這兩點,就足夠秒殺絕大多數的人了。
打開門,側過臉,走廊的燈光照射進來,將他的身影照的格外有逼格。
“鄭區長,此行凶險,如果我出現意外,請您立刻疏散人群!”
鄭為民被他奉獻己身的作為震驚到時了,開口問:“壯士,可否留下姓名?”
“嗬嗬,我不過是對抗詭異的萬千道人其中的一員,至於名字......不值一提。”何聞抿唇輕笑,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