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它周身的阴气瞬间爆发。
砰的一声,将开着的门狠狠的关上,连带着震碎了一旁的玻璃。
这一切都在一瞬之间,何闻根本就没有解释机会。
只见对方冷哼出声,抬起满是尸斑的手,猛地一拳打出去,混杂着音爆。
何闻不躲不避,抬手硬扛下来。
【检测到宿主被诡异攻击,已自动储蓄能量!】
【能量等级:E级巅峰。
翻倍效果:无。
是否还击!】
“还击!”
何闻没有任何犹豫,抬手一拳打去!
毁容诡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一拳轰杀。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张着嘴,没了生息。
“这个诡异有点弱啊。”何闻摇了摇头,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弯腰准备提裤子。
然而。
就在这时。
“何哥!我来帮你了!”
一声厉喝,猫九猛地踹开门。
那冷冽的话语,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就戛然而止。
因为此刻的何闻正在缠腰带,脸上还挂着不满足的面容。
而毁容诡就跪在他面前,身体前倾,嘴角好似残留着什么.....
“握草......牛批啊。”猫九看呆了。
殊死搏杀,势均力敌它都有幻想过。
但是打死它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模样......
好好的富婆你不干,干诡?
这口味......
还...挺清奇的。
何闻扭头看了看猫九。
又看了看眼前跪在地上的毁容诡。
瞬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了。
连忙道:“这都是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
“甭解释了。”还不等他说完,猫九就挥了挥手。
“你记住,下次有好处,也要给我分一个。”
“当然,必须要好看的。”
再次看了看毁容诡的跪姿,它心中相当羡慕。
奶奶的!
你的小子不仗义啊,咱俩好歹是生死之交。
结果呢?
你背着我吃独食?
真该死!
何闻:……
合着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长叹口气,何闻不想跟他计较太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吧,对了,陈叔他们在哪?安全吗?”
“安全的呢。”猫九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陈叔他们已经把照片全部拍好了,我来的时候,他们在一楼楼梯口等着你。”
“行。”何闻微微点头,加快的步伐。
等来到一楼楼梯口,果真看到了他们二人。
“小何,你那边怎么回事?”陈伟率先开口,声音当中满是急切。
刚才他听到楼顶的玻璃碎了。
想上去看的时候,却被猫九给拦住了。
“没事啊,怎么了?”何闻说谎话不眨眼。
“何小子,玻璃都碎了,你还说没事?说吧,你没必要瞒着我们的。”一旁的老刘也开了口,目光有些阴沉。
楼顶玻璃碎了是事实,可是他却说没事。
这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
“这个啊?”何闻挠了挠头,迅速想到一个应对之法。
“我当时拍照片的时候突然听到音乐声了,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后来一看才知道,是里面的收音机,应该是拍照片的时候,不小心给碰到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让后就把那个收音机给砸了,让后碎片把玻璃打碎了。”
“真的是这样吗?”陈伟疑惑道。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样?我那边出现个女鬼,把玻璃打碎了?”何闻反问道。
陈伟一想也是。
总不能出来个女鬼,专门打玻璃吧?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准备一下去宿舍楼吧。”老刘道。
说完,他们三个人就朝着宿舍走去。
3号楼与宿舍楼相隔很远,中间需要穿过操场。
穿过操场之后,还有一个走廊。
两边堆满水泥制成的花坛,这里也是学校最大的绿化地带。
走着走着,猫九突然揪住何闻到耳朵,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能听到的声音说到:“何哥,九点钟方向有东西。”
何闻微微蹙眉,侧目看去。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十字路口。
左边的不远处,有一处绿化带在微微晃动。
“你先跟着他们去宿舍楼,我去里面看看怎么回事。”
“行。”猫九应了一声。
“陈叔,刘叔,你们先去吧,我的肚子有点疼,先去上个厕所。”何闻追上他们,开口道。
二人回头看了看,陈伟点点头:“也行,你先去吧,我跟老刘先去找黑匣子。”
几人分道扬镳。
目送他们走远,何闻看向那个蠕动着的绿化带,跨步走去。
随着靠近,他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影子是背对着自己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张嘴想要去问,那个影子却又在一瞬之间消失,随后出现在前方十米。
何闻眉头紧锁,跟了上去。
诡异的一幕来了。
那个影子再度消失,然后再次出现在十米处。
眼前这个影子很明显是在钓鱼。
“有意思,钓我?”何闻咧嘴笑了笑,再度跟上。
又循环了几次,在回到操场的时候,那个影子出现在了厕所门口。
何闻挑着眉头,之前都是距离十米,这次直接出现在百米之外的厕所门口。
看来......正主已经迫不及了。
正好,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希望我这条大鱼,你能吃得消吧。”幽幽的声音落下,何闻跨步走去。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
似乎是在感慨,又夹杂着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好屈辱啊......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通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打在墙壁上面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体上。
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灵牌。
而灵牌前面,半蹲着一个少年。
它的表情十分夸张,半边脸哭的泪流满脸,半边脸笑的前往后翻。
“兄弟,你怎么能被屎给淹死呢,真的好屈辱啊。”
令何闻感到惊悚的是,它口头上说自己兄弟被那玩意淹死,可左手却一直提着一桶粑粑。
感觉像是贼喊捉贼。
这样想着,何闻微微抬头,脸色微变。
因为那个沐浴在月光下的令牌上,篆刻着“何闻”二字。
“什么情况,怎么会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