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一睁眼,病弱世子撩上门

第32章 她果然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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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不见一个人来。

谢行歌只得赶紧将人抱到**,再出门叫人。

门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吧,人呢?

瞧这沈澈这模样,不叫太医来诊治,怕是会出大事啊。

万一……那她岂不是新婚夜便做了寡妇,这高低得背上个克夫之名啊。

这是什么情况?

人都跑哪去了?

找不到人,谢行歌只得重新回到房内。

在他腰间摸了几下,看有没有什么急救药。

又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尝试着给他把脉,手指刚按上去,便像是触摸到了烧红的铁块般缩手弹开。

那时候,那老道儿无聊,也会教她些粗浅的医术,入门便是把脉。

难道是她学艺不精?怎么都摸不到脉象。

她又试了一次,还是摸不到。

难不成,死了?

谢行歌不是没见过死人,可第一次成婚,新婚夜夫君就死了,这个事,让她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乱。

肯定是自己弄错了,镇定下来,她再次凝神仔仔细细给他把脉,确实摸不到脉象,探鼻息也没什么感觉。

最后,她趴在他胸口,终于听到微微心跳,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还活着。

可这模样,也就吊着半口气,随时咽气。

他必须看大夫。

谢行歌往外面走,打算出府找人。

但她尝试动用内力跃上墙头的时候,竟觉得浑身无力。那茶有问题,里面被人下了药。

这安国公府搞什么名堂?合衾茶也动手脚?

谢行歌气急败坏,朝着旁边猛踢还踢到石头,痛得她眼泪直飚。

“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国公府莫不是想让我给沈澈配冥婚!”

府里没一个人,照这样下去,等不到明天早上,那沈澈就死了。

到时候直接抬两副棺材,将两人埋了便是。

谢行歌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他是美得惨绝人寰没错,可她不想死。

既然还有一口气在,他也不一定死。陡然想起她做的那药丸来,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她又一次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木匣子。

嗬,还真是浪费她一片苦心,人家连包装都没有打开,估计连碰都没有碰过,让下人随便收着。

大约会放在房内,都是出于尊重。

谢行歌当初确实是不怀好意,故意故弄玄虚搞了这么个东西,想要引起他好奇心,从而为难他。

却不曾想到,为难的却是自己。

谢行歌跪坐在地上,第一百八十次叹气之后,看了一眼**的人,第一百八十一次埋头开匣子。

靠智慧打开?

哼!根本打不开。

又不认命地忙活半个时辰,谢行歌气急败坏,一股怒火将她的理智灼烧得一干二净。

“去他娘的鲁大师!老子不开了行吗?”

她将盒子砸到一边,暴躁地抓头发。

几声细微的咔嚓声,在这宁静的夜晚异常讨喜。

那匣子,开了。

!!!

最高端的局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应对方式!

谢行歌赶紧捡起盒子,欢天喜地地取出药丸,拿起一颗,除去蜜蜡,去掉油纸,捏成小块,掰开沈澈的嘴,用力塞进去。

人毫无反应,药丸根本咽不下去。

她又倒了杯茶水,将药丸放到水中溶解了,打算灌下去。

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前世看过的诸多话本,每到喂药的时刻就必定嘴对嘴,之后男女主人公暗生情愫。

她那时候就想,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还找理由呢。

如今,这药,果然不好喂。

难不成,她也要见色起意一番?

“不行不行,我干不来这事。”她看着**人,直摇头,“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便尝试让他张嘴。

她捏沈君泽脸颊的时候,见他还是不张嘴,又捏了鼻子,之后怕他憋断这最后一口气,只能放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助头上那细细的簪子,终于撬开了他的嘴,将那药灌了进去。

忙得大汗淋漓,喜服婚床皱皱巴巴,她头上的钗鬟也已经七零八落,被她随意拆下,丢在一边,头饰上的珍珠掉落,四处滚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发现他心口跳动力度大了几分,知道是那药起了作用,干脆如法炮制,又灌了一碗。

截止到早上,她给他灌了有四碗,还是五碗?

记不清了,已经累得没力气数。

操作不当,把他嘴角扯破了些,舌头也刺破了几处。

好在牙齿都在。

午时,烈日当空。

沈国公府前前后后的门都开了。

长公主、公爷、公爷夫人、二老爷、二公子等,以及一众妻女、丫鬟、小厮等,浩浩****进了院子。

他们脚步不停,着急忙慌往新房走。

新房门是关着的,门上的红丝绸微微摆动,红双喜字在阳光下喜气洋洋。

里面安安静静,长公主在门口站着,神色紧张。

后面的人也都个个捏着拳头,提心吊胆。

走在最前边的丫鬟,双手做推门状,转头惶恐地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闭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点头。

屋内,谢行歌太累,已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新房七零八落,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倒是**躺着的人,神态安详,脸上难得有了些血色。

春桃、夏荷和陈嬷嬷都跟着谢行歌陪嫁过来,国公府又给她安排了几个丫鬟,大家七手八脚,将谢行歌挪到其它卧房。

陈嬷嬷招呼人去打水,春桃、夏荷留在屋里伺候,给谢行歌换衣服,净脸。外间的丫鬟则忙着准备早膳、早茶,收拾院子,待一切准备好,便各司其职,守着自己的位置等着世子和少夫人醒来。

那边,太医院院使正在给世子把脉,一张脸,变幻无穷,时而不解,时而惊诧,惹得大家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

长公主耐不住,焦急地问:“院使,情况到底如何?”

国公爷、夫人、二房夫妇以及其他兄弟妯娌,也都满脸焦急,等着院使的诊断结果。

那院使双手抱拳行礼:“回长公主,大喜啊,世子脉象平稳,身子像被灌入一股新生的力量,现下正在沉睡,待醒来,便暂无大碍。”

“暂时,那今后呢?”

长公主先是无限欢喜,随后又问,再然后又觉得自己期盼太多,舒了口气,平静了些,“谢天谢地,万幸度过了难关,便先这样吧,大家担忧了一夜,也辛苦了,都回去歇息。”

昨夜,长公主和儿子媳妇商量,决定还是按照高人的方法,试一试。

便在大婚宴席之后,将所有人撤出了屋子,在两人的合衾酒里放了软经散,将二人关在房内。

那高人的意思是,度过了大婚之夜,今后便有转机。

所有人都在长公主那院子里,陪着长公主通宵未眠。待早上,大家才慌慌张张,怀着担忧和期待,带着太医进了沈澈的清幽阁。

没想到,转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