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教坊司!”
這五個字,嚇了嬴傒一跳。
這可是大忌!
要不然,始皇帝也不會將眾人管的那麽嚴格了。
之前他也聽過贏術胡鬧的事情,卻不料這一次更為的胡鬧了。
無奈之下,嬴傒隻好全盤托出:“稟陛下,君上前來宗正府,是為了讓皇族子弟進入尚坊之中,以及諸坊附屬學宮之中!”
“免得宗室子弟無所事事,從而生亂!”
“除此之外,沒有多說什麽,更沒有提及教坊司一事!”
.......
這件事,嬴傒可不敢往身上攬,他與贏術隻是關係好,又不是父子血親,還達不到一個為一個赴死的地步。
所以,在稱述事實的同時,他迅速將自己剝離。
“嗯,朕大概是知道了!”
始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嬴傒,道:“這是一個機會,岷君說的有道理,不能讓皇族子弟無所事事,最後惹是生非!”
“大秦皇家尚坊,也是一個好去處!”
“這件事,你與岷君兩人交流,最好是拿出一個完美的解決之法!”
對於皇族的事情,始皇帝也想要解決!
但,一直以來都找不到好的切口,如今,贏術既然找到了,也想要這樣做,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此時此刻,始皇帝唯一的不解,便是贏術帶著嬴高等人前往教坊司:“趙高,讓羅網的人去一趟,教坊司中發生了何事,朕都要知曉!”
“諾!”
點頭答應一聲,趙高轉身離去。
章台宮中,隻剩下了嬴傒與始皇帝兩人,這個時候,始皇帝笑著開口,道:“這份參與程度,祖地那邊會參與麽?”
“君上說,空缺有限,光是陛下諸子以及宗正府子弟都不夠!”
嬴傒猶豫了一下,然後告訴了始皇帝原話,他心裏清楚,以他的手段與能力,根本就騙不了始皇帝。
更何況,有些錯誤發生過一次就夠了,他又不是頭鐵之輩!
自然是清楚,這件事隻能是始皇帝與贏術自己去解決,反正這兩位,他都得罪不起。
“哈哈哈.......”
這一刻,始皇帝不由得大笑一聲:“好記仇的小子!”
“回去之後,對於宗室子嗣進行篩選,不要讓他們敗壞我嬴姓一脈的名聲!”
“諾!”
點頭答應一聲,嬴傒告退離開了章台宮。
如今大秦正是日新月異的時候,同樣的也是整個中原無數的目光盯著大秦朝廷的時候,任何的微小事情,都有可能放大。
所以,在這個時候,大秦朝廷,特別是大秦皇族更是不能犯錯!
喝了一口茶水,始皇帝看向了趙高,道:“你與岷君也相熟,你認為岷君這樣做的目的?”
聞言,趙高眉頭微皺,有些糾結。
在他看來,這個話題他不適合參與其中,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但是,始皇帝詢問了,他又不能不說。
在心中猶豫了片刻,趙高沉聲,道:“陛下,君上不是一個胡鬧的人,這樣做,必然是有一定的目的!”
“方才宗正也說了,君上邀請諸位皇子過府,是有要事相商!”
“而且,這樣一來,君上與諸位皇子的關係也會融洽很多,這對於皇族,對於大秦朝廷都是一件好事!”
無奈之下,趙高隻能說好的一方麵,千萬不能挑撥彼此的關係。
“嗯!”
這一刻,始皇帝也是笑著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
教坊司。
贏術喝著酒,聽著曲兒。
相比於胡亥等人,他自然是要從容得多。
對於這些,他隻是閑暇之時的消遣,而不會當真!
“君上,羅網的人來過了!”顏末喝了一口酒,朝著贏術,道:“與此同時,宗正去了一趟章台宮!”
“嗯!”
微微頷首,贏術輕笑,道:“帶他們來這裏,便是為了告訴父皇,要不然嗎,也不會來這裏了!”
“教坊司之中,大多數都是羅網與黑冰台的眼線!”
“確實是這樣的!”
顏末無奈苦笑,他自然是清楚,在大秦帝國中,特別是鹹陽城中,乃是黑冰台與羅網的大本營。
就算是隱宮也無法比擬!
哪怕是後來,隱宮吸收了贏術手中的十二商,依舊是比不上黑冰台。
“君上,要不要動用外部力量進入鹹陽?”
沉吟了許久,顏末朝著贏術,道:“要不然,我們在鹹陽的消息,終究是不及時!”
“不用!”
喝了一口酒,贏術搖頭:“我們在鹹陽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絕對不能繼續強大下去!”
“這已經是父皇以及各方勢力能夠容忍的極限!”
“我先走了!”
這一刻,贏術起身朝著顏末,道:“通知衛息一聲,你們兩人負責將他們送到府上!”
“諾!”
目的已經達到,贏術自然不想繼續留在教坊司了。
在嬴高等諸皇子裏麵,除了胡亥之外,其餘人的生活狀態一般,哪裏見過今日這樣的一幕。
國色天香!
揮金如土!
他們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
等贏術走了,胡亥方才開口,道:“諸位兄長,他有什麽目的?”
聞言,將閭看了一眼胡亥,意味深長,道:“十八弟,君上手中可是掌握著隱宮。”
“在當今大秦帝國,除了父皇之外,沒有人的消息比君上更為靈通!”
“而且,為兄記得,你們之間的關係算是一般!”
“九哥,弟弟也隻是好奇而已!”
胡亥冷笑一聲:“總不能不讓我等說話吧?”
“十八弟,今時不同往日,你就算是不想現在,難道不想想以後麽?”
這一刻,嬴高瞥了一眼胡亥,一字一頓,道:“父皇的態度,你是沒有看懂麽?”
“此時此刻,大哥可還是遠在蘭州!”
“哼!”冷哼一聲,胡亥有些不忿,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麽想的,難道諸位兄長就甘願居於人下?“
“哼!”
嬴高白了一眼胡亥,意味深長,道:“不是父皇選擇了君上,而是帝國選擇了君上!”
“當下局勢如此複雜,大哥以及我等根本無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