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大川市,鬼哭山,何為鬼哭山?
此山因常年傳出鬼哭狼嚎聞名遐邇,是大川市的禁地,就連森林防火隊伍也不敢輕易涉足。
“嗖嗖嗖!”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如閃電般遊弋在皎月下,時而猛烈交匯又被氣浪震開,惹得鳥獸巨驚瘋狂逃散,使得這山更賦鬼哭之名。
“又輸半招,老頭還是你厲害些!回去洗洗睡吧。”
紅色身影倒立落於崖上,雲淡風輕道。
話音剛落,白衣老者亦倒立落於崖前,扯了扯拖地的銀須,長舒一口氣道:“秦皓,你可以下山去了!”
“再說吧,五年有餘,也不差這幾日了。”
說罷,秦皓以雙臂做腿轉體便要離開。
“你是想叫我狂癲道人一聲師父再走嗎?”
“師父?”
秦皓聽罷一陣苦笑,16歲時被那校霸曹公子帶人追上鬼哭山落下斷念崖,倒是幸得這狂癲道人相救,以銀針將全身除腿以外的筋脈接了起來,可那也是噩夢的開始,整整五年他成了這瘋道人試毒的實驗體,山裏蛇蟲毒螞蟻嚐了個遍,先是雙腿失能逃不掉,好不容易練至可以手為腿,又被告知體內早已被百毒所侵,不繼續吞服他提供的毒物不出兩個時辰便會一命嗚呼,他心中滿是怨恨。
於是接著說道:“誰要叫你師父?這個再說。這五年你雖不讓我下山與患病的母親和年幼妹妹相見,卻也暗中教會了我各種醫毒理和武功,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既是醫毒雙修,為何不救救自己那雙早已幹癟的腿?”
“留個紀念!”
這瘋道人停止癲狂,他仰頭望向夜空倒懸的雙肩微微顫抖,似是這一高難度動作異常吃力,又似是在抽泣,夜有些黑,秦皓無法看清。
“那你為何不治?偷貧道的銀針將山中那些被我紮殘的虎豹豺狼醫了個遍,應該早就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