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蹊蹺的是,董雲倉和董麗瑤父女二人,此刻顯得很鎮定,二人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慌亂。
好像他父女二人,早已預料到有這一幕發生。
蘇晨緩緩轉過身子,伸過一條胳膊,從蕭可凡的肩頭攬過,把蕭可凡擁進自己的懷裏後,這才輕聲說道:“別怕,這位大哥是不可能真打我的,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我,你看,他寧願把自己的一隻眼珠子都戳爆了,就為的是嚇唬嚇唬我!”
這話,說出來,三歲的小孩都不信。
哪有拿玻璃瓶兒的茬子,戳瞎自己的一隻眼睛來嚇唬別人的?
可這話,蘇晨說得出來。
而且,那個黃發男子,也做得出來,不然,他怎麽就把半截鋒利無比的玻璃瓶嘴,捅進自己的眼窩裏進去呢?
“快,送顧少去醫院……”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幾個肝膽俱裂的跟班青年,馬上就攙扶著已經疼得就要昏死過去的黃發男子,一溜煙就消失得沒了影兒。
“你尿了?”
蘇晨抬起頭來,望著吧台前麵,腿肚子還在顫抖著的女店長。
隻見女店長的腳下,一灘可疑的水漬,不比從蘇晨腦門上流下來的啤酒液少。
蘇晨的一句發問,女店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一聲尖叫後,就捂著臉跑進了後堂再沒出來……
蘇晨嘴角一揚,頭也不回地說道:“回吧!反正魚已經吃了,錢也付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隻有接受第三種吃法了。”
臨下樓梯前,蘇晨回過頭去,向吧台裏麵還在瑟瑟發抖的收銀員喊道:“要是誰再來找茬,就說那魚被蘇家的二少爺吃了……”
出了水煮魚店的門,走在街上的蘇晨,緩緩說道:“給我查查,那個黃毛,是誰家的坑爹貨?”
跟在身後的董雲倉,向前緊趕了兩步,低聲說道:“回表少爺話,那小子,應該是金陵顧立仁的獨生子顧永亮,早就聽說了,顧永亮這小子,仗著家裏有幾個錢,到處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