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半天王缺选了两道他平时最喜欢吃的菜。
他把菜单推给了白立冬：“你看一看吧，有没有你想吃的？”
白立冬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两道菜。
两人叫来服务员，点完菜以后，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沉默了许久，王缺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看着白立冬笑着道：“你请我吃饭不会是就像这样干瞪眼吧，难道就不说点什么？”
白立冬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愁容。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王缺轻声问道。
白立冬犹豫了好久，才把门开口，把今天母亲说的那些话大差不差的，跟王缺说了一遍。
王缺倒了一口茶，轻轻抿了一口，抬头看向白立冬：“当初我就跟你说过，那些钱可以免费借你，我们都是同学，互帮互助也是应该，何必非要和我发生那样的关系。”
“现在好了，你家肯定有很多人都知道，你把自己卖了就你爸的事情。”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时我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他们知道我爸的病不好接，生怕我爸没有救过来，我在赖他们的账，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白立冬捏了捏太阳穴。眼神中一片凄苦。
“而且你也知道从上学开始我就是那种男孩的性格，我不愿意欠任何人东西，能拿出的也只有那一层膜……”
她看向王缺，二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我平时很少喝酒，要不今天晚上我们稍微喝一点？”
“我倒没什么问题，就看你了！”王缺轻轻耸了耸肩。
白立冬回过头，冲着服务员喊了一声：“帅哥再给我们来一打啤酒。”
不多时六瓶啤酒伴着第一道菜同时出现在二人的餐桌上。
打开啤酒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能够看得出来，今天白立冬的确心情有些沉重。
刚刚倒上一杯，就一口干了下去，紧接着又到了第二杯第三杯。
“行了，慢点喝吧，一会儿还没等到菜上齐，你先把自己喝趴下了。”王缺轻笑了一声。
依稀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白立冬中午偷偷在校外喝酒，据说当时只是喝了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后来老师找她的家长，才知道她是因为父母离异，感觉到心里不舒服才喝的，尽管到了最后校方还是给他记了个过，也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严肃处理。
时隔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现在的酒量如何。
刚喝完第三杯酒，她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随后便打开了话匣子，把她这几年遭遇的不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她父母离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好好上学过，即便到最后考了一个野鸡大学，也是在里面混着过日子。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
后来也不知道她父母哪根筋搭错了，又强烈要求复婚。
可是她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
王缺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替她感觉到惋惜。
直到所有的菜都上来以后，白立冬已经喝完了一整瓶。
“你要是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吧。”王缺低声道。
白立冬摇了摇头：“我没不能喝，我还能继续再给我开一瓶。”
“我就不理解了，我爸妈他们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着急结婚？”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投胎投错了性别，你们男人可以三十不结婚，四十不结婚，女人就不行，偏偏我还有一颗男人的心……”
说着说着，情到深处，她竟然眼睛红了。
王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脆弱的一面，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叹息一声，自己陪了一杯酒。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看白立冬不省人事的样子，王缺实在有些头疼，直接把她塞到玛莎拉蒂里，自己则是叫了一个副驾驶载着两人一同就近找了一个酒店。
之前招工的时候，他也没有留过员工家的具体地址，想要送白立冬回家都做不到，至于去自己家……
太远了。
他的酒量也很一般，喝了几瓶以后也有些难受，干脆直接找一个地方先对付着住一宿吧。
他们两个人之前都已经发生过那种关系，就算睡在一张**也无所谓。
王缺拿身份证开好房间，他摇摇晃晃地扛着白立冬上楼，把她扔在**。
而他自己则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呼噜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睡了不知道多久，王缺感觉到有人摸索自己。
他慢慢睁开眼，下一幕直接震碎了他的眼球。
白立冬闭着眼睛依旧睡得很安稳，或许是因为翻身的缘故，衣服的扣子全被弹开。
他舔了舔嘴唇，极力压制着自己小腹的邪火，轻轻捏起白立冬的手，想要放回去。
可就在他抓住对方手腕的时候，对方猛地一抽手警惕地睁开眼睛。
“我怎么会……”白立冬猛地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惊讶。
随后她也慢慢想起了，晚上和王缺一起吃饭的事情。
那时候她说的那些醉话，如今也依稀能够想得起来。
“王缺今天晚上让你看笑话了，我……”她也吞了一口唾沫。
目光转动间，她发现王缺身体发生了一些微微的变化。
随后她脸色陡然一红，直接转过身躺下，把头蒙在了被里。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今晚之前两人坦诚相对过，但如今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在这种时候，她身为女生的那一面显露出来。
王轻笑一声，也没有太当回事，翻身下地。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现在都这么晚了。”白立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正是外面最冷的时候。
“这里距离公司也不远，出门打个车回公司也能睡一觉！”王缺淡然道。
“你还真以为我们公司是在市中心啊，要不我们两个就凑合睡一晚上吧，你睡床那边我睡这边。”
“万一你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感冒了，我心里还怪过意不去的！”
说完这句话，白立冬故意往边上挪了挪给王缺腾出来一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