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孩子被抽去了力气般,全靠他抱着才没滑到地上,呼吸很重很乱,脸颊通红,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氤氲着雾气。
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过于宽大,以至于现在已经滑落了一半,给她添了几分凌乱的性感。
她身上花的甜香柔柔的缭绕在他的鼻尖,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
看起来简直像是最可口美味的蛋糕。
江漓的眸色越发暗了,他强压下冲动,把她半掉不掉的外套拉起来拢了拢。
时遥遥没有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口蹭蹭。
亲一下就软成这样,以后做得过分的事情时,她得变成什么样子……
江漓燥热得更厉害了,忙把旖旎的思绪止住,将时遥遥打横抱起来,转身走向室内。
时遥遥这才看到,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球形玻璃温室,里面养了很多漂亮的花草。
推门进去瞬间,花香安静了包裹了她,温室中央有个藤编的吊椅,上面摆着软垫。
她被放到吊椅上,江漓拿了旁边架子上的果汁给她。
他一坐到时遥遥旁边,她身子立刻歪到他怀里来了。
江漓顺势搂住她:“今晚原本安排了烛光晚餐。”
但她和朋友吃过饭了。
时遥遥:“!!!”
早知道她不吃那餐饭了!
她嘤嘤呜呜的撅着嘴扯他衣服。
江漓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明天给你补。”
时遥遥想了想,很坚定:“不用补,我消化一会儿还能吃!”
这种地方,场地费肯定很高,就算单纯来逛逛都特别贵。
江漓提醒:“晚上不能吃太多。”
时遥遥抱着他的脖子蹭,笑嘻嘻的:“吃不下也可以打包嘛,不白来。”
他摸摸她的头:“行。”
只要她高兴就可以。
本来他觉得取消晚餐,这个表白就不太完整,打算延后一天。
但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又让他不想等了。
江漓让人减少了这次上餐的量,食物也主要是蛋糕一类好储存一点的东西。
头顶是星空,身边是江漓,还有好多好吃的,时遥遥超级幸福,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今晚她比以前还要粘人,几乎是一直粘在江漓怀里。
吃了一会儿东西,她拉着江漓坐在吊椅里看星星。
两个人都对星星不熟,就一边百度一边找星座。
找着找着时遥遥就睡着了。
江漓带着她回家。
回的是他的家。
把时遥遥放到自己的床铺上时,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语气轻柔得过分:“晚安。”
……
时遥遥醒来的时候,睁眼面前就是一束很大的花。
江漓把花塞到她怀里:“来吃早餐。”
时遥遥愣了一下就笑了,抱紧了怀里的花。
是玫瑰花呢,好多种的颜色!
刚醒来她心情就好得能飞天,洗漱的时候都要把花摆在能看到的地方,刷一下牙就看一眼。
早餐吃的是蛋糕,江漓说是昨晚打包的。
但其实他还是担心隔夜不新鲜,所以今天很早的时候就让人另外做了一份。
早上他的事情很多,吃完早餐他把她送回学校宿舍就要走了。
时间大概是比较赶,以至于临走前,江漓也只是克制了亲了亲时遥遥的唇。
时遥遥抱着花,晕乎乎的从车上下来,对着他的车子开心的挥手,直到看不见他。
时遥遥回宿舍,把这一大捧的花摆在上次的小花旁边,盯着傻乐了好久。
她拿了医书过来,把大花束抱着,慢慢的翻书复习。
毕竟有段时间没看医书了,可能忘掉了一些。
现在她没什么机会实操,所以打算在考试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复习一次,防止忘记。
中午,她伸了个懒腰,去看手机时间,无意中看到班群里的消息。
【@全体成员今天中午,各班的教官会去宿舍检查大家的豆腐被,男女宿舍都会检查,大家请及时做好准备。】
检查?
教官?
今天中午!!?
那不就是现在吗!!!
时遥遥一下子僵住。
她有罪,她不该仗着自己有病假护体就不去关注班群信息。
时承宇他查到哪里了?
她住的是校外宿舍他应该没那么快——
“咚咚咚。”
三声短促利落的敲门声响了。
时遥遥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去拿自己平时带着的小挎包,一顿翻找。
脑子的转速飙到顶峰。
在哪来着……哦对,这个药……
时遥遥迅速把小药块掰开,只拿一小块点燃。
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
她离得远点深吸几口气。
过了一小会儿,脑袋开始有点发晕了,身上的温度也开始上升。
外面的时承宇不耐烦的又敲了好几下门,这次力道明显比之前重。
“陈米米,你快给我开门!”
时遥遥用喷雾熄灭药块,空气中的花香改变,变得更温和淡雅。
外面的时承宇冷哼:“你不会是没生病正在研究怎么演吧?”
他就不信她能这么巧,和他见完面就开始发烧,而且烧了快一周都没来军训。
他恶狠狠的:“我警告你,我没那么好骗,你要是……”
“吧嗒。”
门开了。
小姑娘的脸明显红得不正常,站在原地都有点站不稳。
声音也虚弱得像是快断气了似的:“我没装病……我……我刚才头晕有点爬不起来……”
顿了顿,她内疚的补了句:“对不起……一直没去军训……”
时承宇剩下的话都卡住说不出来了。
时遥遥用委屈的,快哭出来的眼神看他:“我都快烧到三十九了,你不会要我叠豆腐被吧……?”
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时承宇有点手足无措:“不……不用……你去医院了?”
她说:“去了,有点反复,正在吃药。”
时承宇:“之前烧烤摊的时候……”
时遥遥摇晃了一下,原地蹲下,揉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
她皱着眉,迷糊的问:“唔……你说什么……?”
时承宇:“……没什么。”
“那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吗?”
时遥遥又站起来,不等他回话就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这门差两毫米就能砸到时承宇鼻子。
时承宇:“……”
他还是觉得她在装,但他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