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房子怎麽樣？”
“我覺得很好。”
“和錦華院的房子比呢？”
“都喜歡。”
“妮妮，你用詞有時要準確一點，好，喜歡，這兩個詞都比較模糊。”楊舒力說道。
“那我該怎麽說，你教教我。”妮妮說道。
“比如這套房子，客廳在二樓，錦華院的客廳在一樓，這就有很大區別，你喜歡哪一種？”
“都喜歡呀。”
“隻能喜歡一種，你怎麽選？”
“那……我選二樓。”妮妮說著，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看完房子，兩人在街上找了家小咖啡屋，進去點了飲料和糕點，邊吃邊聊。
“妮妮，這個房子你想買嗎？”
“想買。”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你以後讀大學時要住這房子，到時別嘰嘰歪歪的喲。”
“我要坐飛機來這裏讀大學嗎？”
“是的。”
“這是外國呀，為什麽不在成都讀大學？”
“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經曆高考那一套程序的，我也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小鎮做題家。”
“我一個人在這裏讀大學嗎？你和媽媽來不來？”
“妮妮，到了讀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出遠門，不要爸媽陪著了，你現在還小，爸媽都會陪著你，等你長大了，你就自己生活，你有這個能力。”
“好吧。”
“妮妮，你現在可能已經知道了，爸爸沒能給你一個正常的家庭，這點很對不起你，但是可以給你一套房子，這個房子你也看了，還是不錯的。希望你以後不要怪我。”楊舒力語重心長地說道，在異國他鄉，感慨比在家裏多一點。
“我沒有怪你啊。”妮妮說完咬了一口芝士蛋糕。
“但是你以後長大了可能怪我啊。”楊舒力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的，我不會怪爸爸的。來，拉鉤。”妮妮笑著說道，伸出小手，兩人拉了個鉤，楊舒力表情這才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