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能是我曲解呢,明明是陛下你沒說清楚呀!”
“什麽,你還敢狡辯?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朱元璋瞪眼。
“當然不清楚啦,你們這些古人說話動不動就之乎者也的,怎麽能怪我理解錯呢?”
其實李偉這就是在狡辯,朱元璋說話向來粗俗,並沒有像文人墨客那樣之乎者也的。
但是朱元璋自己不這麽認為,他自學成才,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之乎者也的文化人兒,李偉這句評價正中他的心意,因此朱元璋自動忽略了這個的BUG。
“之乎者也的怎麽了?難道非得像你似的滿口粗鄙才能說清楚?”
李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我粗鄙?你說我粗鄙?陛下你說這話時候不會覺得虧心嗎?”
他都無語了,本來他都做好了朱元璋反駁說“我才沒有之乎者也”的準備了,但結果卻大出他的預料。
“標兒,你說我倆誰粗鄙?”朱元璋轉頭找好大兒評理。
“……”
朱標在旁邊聽著這兩個滿口粗鄙卻不自知的“文化人兒”,他這個真正的文化人兒都無語了。
“當然……是李侍郎。”
朱標昧著良心艱難的評價道,其實他更想說你倆都一樣。
“嗬,幫親不幫理!”李偉冷笑一聲。
“行了,咱在問你曲解咱旨意的事呢,你別給咱打岔!”
朱元璋直接打斷道。
李偉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他要開始忽悠了。
“咳,陛下,你看哈,一部論語,百般注解,難道這些注解都是孔子的本意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有些注解的意思都是完全相反的,這怎麽可能是一個人的意思呢?”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文言文表達的意思就是不清楚,這玩意用來寫詩作詞附庸風雅還行,用來發布政令國策絕對是不合適的!”
“陛下用這玩意來下旨,既然我能曲解旨意,那些貪官汙吏更能,反正老百姓們聽不懂,到時候還不是隨他們忽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