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玉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病,早死早超生,去了那麽多家醫院,找了那麽多醫生,花了那麽多錢,卻一點作用都沒有……我要是知道我這個病治不好,當年就一死了之了,如今,也不會連累到婉如。”
說到此處。
仿佛像是揭開了傷口。
高秀玉也哭了起來,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趙二虎神色一動,一本正經的說道:“玉姐,這其實不算什麽大病,你如果相信俺,不出一個月,俺就可以把你治好!”
高秀玉拍了拍趙二虎的手背,輕聲說道:“小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了,現在是能活一天是一天,我隻盼望著我女兒早點成材,至於其它的,不敢再有任何奢想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趙二虎知道自己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
畢竟。
他剛與對方認識,非親非故的,啥也不清楚,人家不相信,自然也在情理當中。
所以。
他也不再過多解釋,反正已經找上對方,以後給對方治病,隻要治出了效果,那一切就能水到渠成了。
“婉如那丫頭,聽信醫生的話,以為我這個病還有救,現在正在拚命地籌集手術費,看著她早出晚歸,日以繼夜的忙碌,我作為母親,真的太心疼了。”高秀玉低聲說道,用手背抹著眼淚。
趙二虎當即說道:“玉姐,俺此次登門拜訪,就是為了抱恩而來,如今,白先生不在了,那俺一定會代替他照顧你們母女的。”
高秀玉說道:“小趙,你從偏遠山區來到大城市,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吧,至於我們,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在她看來。
一個從大山裏來的孩子,在這個物欲橫流的都市裏打拚,一定很累,很辛苦,估計他自己也隻是在溫飽線上勉強掙紮,倘若還要給他施加負擔,那他這輩子豈不是會寸步難行,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