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我低聲罵了一句。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我前往西安的高鐵發車隻有30分鍾了,我不認為自己可以在到達西安後完美跟常伶的父親談攏,隨後能在明天十一點之前到達舟山。
我開始變得糾結。
我不知道左箋說的話是真的假的,如果我真的沒有在明天十一點之前按時到達舟山,她真的會跳下去嗎?
我感覺自己仿佛又開始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方麵常伶正在西安等著我,一方麵左箋又整這麽一處。
思考了很久,我終於下定決心,拿出手機,我給常伶打去了電話。
“喂,哥!”
聽到常伶的聲音,我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內心的慌亂和迷茫讓我很緊張。
我猜不出來常伶如果聽到我說的話是什麽反應,就這樣沉默著。
“喂?哥?怎麽了?”
常伶清靈的聲音在電話裏不停地詢問,我咽了一口吐沫,輕聲開口。
“常伶,我今天可能去不了西安了,我要去一趟舟山!”
“為什麽?”
“左箋……左箋給我打電話,如果明天終於十一點之前見不到我,她就要跳下懸崖!”
我並不想欺騙常伶,所以直接將事情全盤托出,我本以為,在我說完後常伶會暴怒,然後把我怒罵一頓,但是並沒有。
她在沉默很久後,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詢問我。
“哥,如果左箋是這樣說的話,那你就去吧!”
我的胸口猛然一陣劇痛,我不知道是什麽引起的這種感覺,隻是好像,我又傷了常伶的心。
我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哥,我在西安等你!你去吧!如果……如果你和左箋重新在一起的話,記得給我說一下!我……我就不等你了!”
隨後,常伶就掛斷了電話。
她並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痛哭流涕,這是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平靜得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