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見到齊陽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上午。
妙姐告訴我,他所在的醫院是在小城裏的。在從妙姐的城市回小城車上坐著的時候,其實我很疑惑,為什麽齊陽不在醫療條件更好的蘇州或是上海治療?偏偏要回到我們那個小城裏?
大概上午十點的時候,我們到了醫院。
在前台查了一下,我們就來到了齊陽的病房。
他住的病房是一個單人的,說實話的,是挺豪華的。或許一個人掙那麽多錢,也隻是為了能讓自己在生病的時候,可以享受一點好的條件。
小城的醫療條件無所謂好不好,有時候有錢,真的可以辦很多事。
透過病房的門,我看向裏麵。
齊陽正在拿著一本書看,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竟讓我有些熟悉。
仿佛,他還是那個為了愛情,為了自己理想勇敢向前衝的少年,隻是我,好像變了。
在經曆了一切一切之後,我都眼鏡戴上有色眼鏡。
這個有色眼鏡是在我不知不覺間形成的。
推開房門,我走了進去。
齊陽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是我,他有點震驚。
而我則是將買好的補品放在地上,笑罵道:“昨天跟交代後事一樣,風一樣的來,風一樣地走。怎麽?你以為你是亞索?”
這個房間有兩個椅子,我和妙姐分別坐下,而齊陽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很久之後,他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看著我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你猜?”
“猜不到!”
齊陽搖搖頭。
“你忘記我以前的身份了?”
我低著頭說了這麽一句,齊陽這時候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笑著說道:“你的身份?怎麽可能忘,咱們市的太子呢!”
是的,關於齊陽所住的醫院,實際上是我拜托了那位。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打死我都不一定知道齊陽會是在小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