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知道我們徐少爺從小被人稱為什麽嗎?神童!”
“就是。我們徐少爺五歲便能背誦三字經,十二歲就已經學完了四書五經,十五歲詩詞歌賦張口就來……”
蕭慶沒好氣道,“我十八歲還征戰沙場,收複燕山呢,吹牛誰不會。”
“你說什麽?”
徐貴山勃然大怒道,“你算哪顆蔥,居然敢說本公子這樣說話,活膩了嗎?”
鄭明龍大怒。
他剛往前走一步,就被蕭慶給攔了下來。
現在亮明身份,是欺負徐貴山。
“別廢話。你就直接說,如果做不到,怎麽辦?”
“大不了退錢咯。”
徐貴山滿臉不在意的表情。
他這次進京趕考,住在了徐知禮的家裏。
所以,他斷定方國忠不敢跑到徐知禮家去要錢。
就算他要了,徐知禮也不會給。
一個低賤的商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跑到當朝禮部尚書的家裏去要錢?
徐貴山當然知道方國忠是國丈,但他更知道,方國忠的女兒方柔,在宮裏根本不受寵。
正因如此,他才打算先拿錢,事後直接賴賬。
“口說無憑,敢簽字畫押嗎?”
“有何不敢。”
徐貴山挽起袖子,抄起毛筆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寫完後,將毛筆一扔,他便立刻攤手,“給錢。”
蕭慶一點頭,方國忠二話不說,立馬拿出了一萬兩銀票,交給了徐貴山。
拿到錢後,徐貴山這才心滿意足地笑道,“若是今晚上本公子的詩文沒能打動蘇凝霜,你們就拿著這張紙,到禮部尚書府來要錢。”
說完,他哈哈一笑,瀟灑而去。
通行的人也都跟著嘲笑起來。
讓一個低賤的商人去禮部尚書府要錢?
借他十個膽子,他敢嗎?
蕭慶麵帶微笑,一言不發。
等他們走了,他忽然拿起毛筆,在一萬兩上麵加了一豎,頃刻間就變成了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