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悦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势必要当着众人的面把祝卿安的老底全部揭穿。
可惜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审判,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怎么没有反应呢?
祝悦有点慌,拉扯着丁美兰的胳膊说:“妈,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就是因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必须结婚的!现在把她的衣裳扒了,一定能发现痕迹!”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丁美兰有心毁掉祝卿安额名声,也不能按照祝悦的说法来做。
祝卿安垂眸叹息,无奈道:“爸,妈,各位叔伯婶婶,祝悦妹妹刚刚八成是被狗吓坏了,得了失心疯,所以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呢。”
当众扒掉祝卿安身上的衣裳?
除非丁美兰和祝建国疯了,才会这么做!
“你才得了失心疯!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和盛宴已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不敢给大伙看!”祝悦急了。
此刻的祝悦情绪激动,和平时的小机灵鬼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小悦!你别说了!”丁美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毕竟周围的那些人,包括祝建国,这会儿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祝悦,根本没有要追究祝卿安的意思。
偏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祝悦不管那些,她愤而起身,就要亲自动手去撕扯祝卿安的衣裳:“大姐说过,只要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身上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我就不信你身上什么也没留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祝悦的脸上。
刚刚状若癫狂的祝悦,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打她耳光的丁美兰。
“妈,你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没打过我,现在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连你也不相信我是不是!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大姐!”祝悦快要气死了,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再也绷不住,转身蹬蹬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丁美兰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当众打人。
可她刚刚要是没有阻止,谁知道祝悦还会说出什么颠三倒四的话来。
在场的个个是人精,祝悦说大姐怎么怎么,岂不是等于间接告诉别人,大姐祝满已经做过那种事了吗?
众人脸色各异,尤其祝建国,身子晃了晃,感觉血压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还有好心的村民,离开时不忘嘱咐祝建国:“建国,我看你家小悦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啊,别是跟上什么邪祟了吧?你还是赶紧带着她去卫生所看看吧。”
祝建国的嘴角抽抽,除了点头之外,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躲在房间里的祝悦又哭又摔东西,尤其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差点被狗骑,羞愤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美兰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已经趴在床单上哭出泪形痛苦面具的祝悦。
想到自己激动之余打了小女儿一巴掌,丁美兰后悔不已,坐在床边轻轻拨弄小女儿散落的发丝:“小悦,乖,别哭了,和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大姐离开之前,不是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祝悦猛地起身,泪眼婆娑地看着丁美兰道:“妈,是祝卿安那个贱人,她和她那个贱人妈一样可恨!咱们都中了她的套了!”
“不急,你和妈好好说说今天的事。实在不行,妈再想别的法子。放心,她掀不起大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