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還算聰明,見他神色不對都沒有說話,想來鬱青梳畢竟是聶川外甥女,與聶紫陽也有兄妹之誼,讓人家當眾處決自己的妹妹,到底是過分了些。
“鬱延自是罪不可恕,我以無涯門主之名昭告眾位,懸賞千金,我要他的項上人頭。至於鬱青梳,先父生前曾有交代不可傷其性命,所以這位叔叔所言,恕紫陽...不能從命了。”
在場吊唁之人皆屏氣凝神,他們沒想到,聶紫陽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恣意輕狂的小公子了,他站在那裏,一言一行之間都是舊日裏聶川的樣子。
“是老夫欠考慮了,既然先門主有遺命在,自然還是以先門主的意願為先。”
聶紫陽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說話人的臉,那人下意識地回避他的目光,後退了兩步道:“聶門主節哀,在下先告辭了。”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吊唁的人,黃昏時分無涯門又恢複了寧靜,聶青萍跪在靈前麻木地往火中投著紙錢,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就在此時,鬱青梳來了。她像所有吊唁者一樣來到靈前俯身拜了三拜。就在她起身的時候,聶青萍忽然丟下了手裏的東西,走到了她跟前。
“你還認得出我嗎?”她啞著嗓子問道。
鬱青梳受了點驚嚇似的往後退了半步,再抬頭的時候,她對上了聶青萍的眼睛,驚恐地往後撤了幾步,摔倒在了柱子邊上。
“青萍姐姐?”
她隻看了聶青萍的眼睛一眼就認出來了她,不知是以為死者複活,還是做了什麽心虛的事,她嚇得渾身發抖,見聶青萍往前走便不住地後退,躲到了柱子後麵。
“是我爹的主意......是我爹的主意,青萍姐姐我沒想害你的,是我爹......”
四人聽了這話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若蘭,她走過去質問道:“你說清楚點,鬱延對聶青萍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