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暴般狂躁的真氣形成亂流,肆虐在三人耳畔。
許陽手中巨劍直指蔚行恭脖頸,再前進一分,便可破開其喉管。
蔚瑤一時間失了分寸,一方是自己的家族大哥,一方是自己的恩人兼未婚夫許陽,急聲道:
“許陽,別衝動,殺了他於你並無任何好處。”
“小妹,別勸他,他想殺我,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呢,”蔚行恭雙眸中浮現出挑釁神色:“嗬嗬,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麽殺我。”
“我本意非在取你之命,將我的人帶來,今日之事我便不遷怒於你,殺了你蔚家家主此事便可作罷,不然,”許陽手臂中的真氣逐漸匯入至巨劍中:“莫說隻是殺你一個,我定要將你整個蔚家連根拔起,雞犬盡屠。”
“哈哈哈!那你盡可一試。”
蔚行恭放聲大笑,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般好笑的笑話。
竟然有人說要將整個蔚家連根拔起,可真是有趣得很啊。
他很想看看,許陽怎麽做到這一點。
“夠了!大哥你別再激怒他了,出去,我來和他說,難道你忘記爺爺下的命令了嗎?!”蔚瑤急躁道。
蔚行恭轉眸看向蔚瑤,沉默片刻,肅然道:
“小妹,你可莫要念舊情,哼!”
說完這句話,蔚行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向監控室外走去。
許陽並未阻攔,正如他所言,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要救出夏傾語和柳如柔。
當然,若是有人找死,他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至此,房間中隻剩下了許陽蔚瑤兩人,氣氛有些沉默。
“你和小時候有些不一樣了。”蔚瑤神色複雜,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也一樣,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可沒如今這麽沉穩的心性和城府。”
許陽將巨劍插在地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仰頭閉眼,淡淡道:
“說吧,夏傾語他們在哪兒?趕緊放了,不然我剛才所說的話可不僅僅是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