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東岐學派,冷笑道:“你們連善惡都分不清,還有臉在這兒討論性本善還是性本惡,這不是搞笑嗎?”
東岐學派啞口無言。
在北齊的時候,他們辯論善惡之道就沒輸過,畢竟別人隻會引經據典,不會使用杜蘅這種方式論道。
元德秀頗為深意的看向杜蘅:“閣下舉的那些例子,難道是要說明,這世間並無善惡之分?”
“當然不是,我想說的是,善惡因人而異,每個人的善惡會因立場不同而不同,也會因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不同。”
“那我問你,人性到底是本善還是本惡?”元德秀又把問題拉回了最初,否則這樣被杜蘅一直引導下去,那他們就輸定了。
眾人知道元德秀是要親自與杜蘅論道了。
鍾神秀很識相的坐回了位置。
“元夫子,剛才我封爺爺不是已經回答了你們了嗎?”杜蘅淺笑盈盈。
“什麽?”元德秀不由朝著對麵的封玄夜看去。
就連封玄夜也很懵逼,他回答什麽了?
他什麽也沒說啊。
杜蘅淡淡的道:“封爺爺不支持性本善,也不支持性本惡,這便是答案。”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有情,便有善惡之分。”元嘉道。
杜蘅道:“元公子,這世間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像我剛才舉的那些例子,你能分得清善惡嗎?可你若非要較真,那我便送你四句話。”
“什麽?”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我拿出了王陽明的心學,閣下又如何應對?
全場忽然鴉雀無聲。
畢竟心學是儒家哲學的又一大進步,隻不過要在七百多年以後。
比現在先進了不知多少倍。
要知善惡論一直到王陽明那會兒,才被真正解決,千百年來可都是一直爭論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