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博的大殿寂靜了下來。
史矛革伸長了脖頸,轉過頭望向唐森。
“一直藏在旁邊的老鼠,你想好你的遺言了?”
他緩緩轉身,後肢和雙翼在地上匍匐爬行,“正好,我也玩膩了,讓我聽一聽你想說什麽。”
對於史矛革來說,剛才的一切確實是在玩,就像戲弄幾隻甲殼蟲一樣,它們雖然很硬,但又能有什麽威脅呢?
甚至給自己撓癢癢都沒有感覺。
唐森的視線餘光一直關注著史矛革身上的秘銀,趁著史矛革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那些秘銀緩慢地蠕動著,每一處缺口都在被慢慢地填補。
“事實上,我沒有遺言。”唐森開口道:“我並不會死在這裏。”
他拋出了一個問題:“史矛革,我很好奇,伱想過你的遺言嗎?”
“偉大的史矛革永遠也不會死亡。”史矛革大笑起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傷害我的東西嗎?”
“上百年來,無數人都在覬覦我的財富,但是從未有人膽敢踏入孤山,人類,精靈,矮人,誰都聽過我的名號,但沒有人膽敢站在我的麵前。”
唐森隻是平淡地笑著,對於史矛革的自誇毫無反應。
“我討厭你的表情。”史矛革的笑戛然而止,他湊近了些,黃金瞳直視著唐森:“你的姿態看上去就像真的相信自己不會死一樣。”
“你在質疑偉大的史矛革的能力嗎?”
“中土世界的最後一條巨龍,史矛革。”唐森一如既往地不搭理它的話頭,隻是歎道:“可悲的巨龍。”
“可悲?”史矛革猛地抬起頭,“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瞥了一眼那些矮人,道:“我早就聽出來了,所謂的旅行者,這些矮人認為你有能力能夠對付我。”
“我在等著,一直在等著。”
“結果隻是這樣?你打算用你那可笑的話語來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