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父親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船艙伴隨著海浪搖晃著,傑克·斯派洛手中拿著一瓶朗姆酒,麵前是鹹豬肉和奶酪芝士,如果不是雙腳被鐐銬捆住,兩旁站著兩名手持槍械的常裝士兵,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囚犯。
“係帶王特納,一個好人,一個好海盜,轉眼已經十年了。”
站在他對麵的威廉·特納雙眼銳利地打量著這位姿態古怪的海盜,努力從對方的表情之中分辨對方話語中的虛實。
“你說伱是黑珍珠號的船長?我的父親是黑珍珠號的船員?”威廉·特納重複著傑克的話,質問道:“你怎麽證明?”
“嘿。”傑克灌了一口朗姆酒,身子搖搖晃晃,導致腳上的鐐銬撞擊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我無法證明,孩子,問題的關鍵在於,你願不願意相信你的父親是一名海盜。”
“而你的體內,流淌著海盜的血液。”
威廉皺了皺眉,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另有所指。
“他在哪裏?你說的那個船員。”
“誰知道呢?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黑珍珠號了。”傑克搖頭晃腦:“我最後聽到係帶王的消息,他已經被綁在大炮上麵沉入了大海之中——”
威廉麵色一變:“他死了?”
“誰知道呢?”傑克身子往後一靠,攤開雙手:“他最好是死了,不然,我實在無法想象他現在會怎麽樣。”
傑克打了個寒戰:“孤身一人在沒有人能夠找得到的深海之中,不能呼吸,不能移動,算不上活著,也永遠死不了,隻能在孤寂之中數著時間,直到永恒——”
“光想象那種處境,我就快要瘋掉了。”
威廉一時無法理解這個瘋瘋癲癲的海盜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人被沉海,就會死,這是十分樸素的道理。
“我的父親曾經給我寄過一枚金幣,一枚海盜金幣。”威廉跳過這個話題,道:“如果你曾經是黑珍珠號的船長,你應該認識那枚金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