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休掉恶毒前夫嫁王爷

第4章 赵泊简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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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落水这事疑点重重,而我一个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大小姐在上元灯会结束后也不回府,刚巧遇上了这事,且还能在黑灯瞎火、不知是谁的情况下毫不犹豫跳入水中救人,说出来任谁都觉得匪夷所思,皇帝想问一问也是正常。

虽然皇帝平日里因着皇后的关系对我这个小辈还算疼爱,但说辞还是要想得圆满些才行。

“你等明日再去跟那内侍说我醒了。不过,估计他这阵子都得盯着九王爷那边,应该顾不上来找我问话。”

“好的,小姐。”

茯苓心满意足得看着我将一小碗粥吃完了,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她拿了小刀将信封裁开后递给我:“这是老爷派人送来给小姐的信。”

我心中疑惑,爹爹有什么事不能派人传个话,还要写信?

我将信接过,可手指一动便觉得酸痛无比。

我将手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手上满是青紫的瘀痕。

茯苓见状很是生气得小声与我抱怨:“都是那王爷手劲儿太大,把小姐的手都弄伤了!我瞧他就是故意的!小姐没晕的时候他抓得那般紧,小姐一昏倒他的手就突然松开了!”

我心头微微纳罕:“真的?”

茯苓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难不成这谢云深是假昏迷,故意引我来九王府?可是为什么呢?他怀疑我,所以我把放在身边方便看管?

可就我所知,这个谢云深在被人害得痴傻之前做事向来古怪,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要猜他的心思实在很难。

不过,他对我应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落水这一关他若渡过去了,我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没理由对我如何。

他若是渡不过去,我仍旧是他的救命恩人,且他已经变成了个傻子,更没有能力再对我做什么。

这般一想,我便稍稍安心。

我重新看向爹爹送来的那封信……这里面竟还有一个信封……

那信封上面写着“沈嘉宁亲启”,只是这几个字的字体我实在太熟悉了,这分明是出自赵泊简之手!

我明明记得,曾经我对他一见钟情后死缠烂打,可他始终对我没有任何回应,更别提给我写信。

我是穷追不舍了三个月,才终于得了他的一次正眼相待。

可现在,赵泊简却给了我一封信……

难道是因为我救下谢云深,改变了事情发展的走向,也间接影响了赵泊简对我的态度吗?

我满腹狐疑拆开了这封信。

信中的内容十分简单。

赵泊简只是在信中向我致歉,他说自己不是有意让我苦等,而是当真抽不开身。

他还提出要请我吃饭当作是赔罪。

他言辞诚恳亲切,与我前世记忆中的那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不由得生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若我能重生,那或许赵泊简……

这念头一起,我瞬间遍体生寒。

手中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变了形状,变成了一个个血淋淋的触手,试图把我再次拉入深渊……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茯苓刚刚端着药从房外进来,她将药放在桌上,走到我身边将我手上的信纸和信封统统收走:“小姐还是别看了,看这些字太费神,现在把药喝了,再接着睡吧!”

那些血淋淋的触手消失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碗黑糊糊的药。

那辛辣苦涩的味道冲入我的鼻腔,将我从那可怕的幻觉中拉回了现实。

“小姐,喝药!”

我捧住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茯苓,这信是单独送来的吗?”

“小姐,您可真厉害,这都能猜到!可真是奇怪,咱们府上的东西都送到了,芍药后头又单独过来找奴婢送这封信的。小姐,这信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已经找上了芍药……

“没什么特别的。”

“茯苓,把信烧了吧。”

-

谢云深落水后的第八天,他终于醒了。

这消息传开没多久,皇上便来了。

不一会儿,便来了个内侍说,皇上和九王爷要见我。

我走进房间时,谢云深正坐在**虚靠着引枕由太医诊脉,而皇上就坐在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眉宇间不见郁色,正闲适地品着杯中的茶水。

见皇上这样,我便知道谢云深定然是无碍了。

只是这谢云深看起来仍旧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低垂看着没什么精神。因在病中,他的衣裳也有些凌乱,不过那一头披散的黑发倒是乖巧得垂在肩膀一侧,给他这孱弱的身体平添了几分风流姿态。

我向他二人见礼时,谢云深微微抬了抬眼,便又将眸子垂了下去。

他抬眼的那一瞬我刚巧看见了,虽然我在他眼中看见了对我的不屑,但我仍旧不禁在心中赞叹,那一双眼睛长得实在漂亮。

那眼眶的轮廓不至于太圆润而显得娇柔,也不至于太凌厉而显得狂妄,漆黑的瞳仁沉稳而含蓄得嵌在眼眶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如那静默的白雪藏在黑夜中泛着微微的寒光。

前世与今生,我这是第一次在这般近的距离上仔细打量谢云深。

我终于明白,为何京城的姑娘们每每见到谢云深都要止不住得叹息——

即便是这般孱弱模样也难掩他的俊美姿容,若他身子骨强健一些,必定是神清骨秀、英姿勃勃,成为众多姑娘的梦中良人。

“瞧你这气色,应是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见我进来,便让人也给我搬了个秀墩子,示意我坐下。

“回皇上,除了箭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其他都好了。”

皇上点点头,放下手中茶盏,正了正身子看着我道:“那日的情形朕已从大理寺的奏报中看过,但朕还是想再听你说一遍。”

怪不得这些日子都不见有官员来找我问话,看来是皇上想亲自审我。

我应了声“是”,将我当日所听所见都一一说了。

还特别强调了,那些最初在岸边看热闹的百姓,无论如何都不肯帮忙救人,就连茯苓的重金利诱都无法打动他们。

皇上听到此处果然皱起了眉头。

“怪不得大理寺始终找不到云深落水时的目击证人,那些围在岸边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这些人计划周密,可似乎并不想杀了云深……”

“不过,嘉宁,当日天色昏暗,你是如何知道落水之人是云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