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很強勢,眼神淩厲,氣場外放,一派不拿到血煞鈴和劍心就不罷休的姿態。
但張若塵又不是曾經那個小字輩,與半祖都可平起平坐,應對遊刃有餘。何況是老熟人虛天?
“虛天這是打算明搶?”張若塵笑道。
“本天若要搶,就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更不會讓你發現。”
虛天眼睛微眯,精芒四射,以此暗示張若塵:“你小子現在雖然戰力了不得,但老夫若是玩陰的,也夠你喝一壺。”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既然不是搶,那我們就講道理。血煞鈴和劍心幾時屬於前輩你了?”
虛天冷笑:“那你可還記得,多年前,在命運神殿,親口答應了要幫本天取劍心?”
“答應了!但幽冥地牢是何等凶險,虛天讓我進去取劍心,這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不等虛天辯駁。
張若塵又道:“虛天有恩於我,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沒有任何怨言,所以,此事我並沒有記恨於心。後來我將劍源神樹的下落,告訴了你老人家,還帶你去取了!虛天敢說,自己修成劍二十四,破境天尊級,不是因為劍源神樹?”
“若虛天依舊認為我沒有完成承諾,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人性貪婪,欲壑難填。”
虛天本不是一個喜歡講理的人,但,一開始就落入張若塵的話術陷阱中,現在再要發作,便是失了風度。
畢竟,天姥還在殿內聽著呢!
虛天有備而來,自是不會被張若塵這番言語糊弄過去,道:“你帝塵都說到這個份上,本天若繼續追究,豈不被天下修士嘲笑?帝塵可還記得,當年在命運神殿,你為了救你父親,答應了本天三件事。現在,該你兌現最後一件事了!”
張若塵以複雜而驚訝的眼神看著他,長長一歎:“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一貫雷厲風行,大開大合的虛天,竟也是一個如此斤斤計較的庸俗之輩。我本以為,那件事,早就已經兌付了,無言之中,心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