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儒祖並不做作和推諉,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裏,承受張若塵這一拜。
他右臂畫圓,長袖飄逸。
“嘩!”
密密麻麻的字符,呈現在他周遭的天地間,噴薄霞光,似比宇宙中星辰的運轉規律還要奧妙。
他道:“帝塵如何看始祖的這個境界?”
張若塵坐回位置上,恢複帝者氣度,觀察第二儒祖身周因為那些始祖字符而變得混沌的空間結構,道:“深不可測!世人都以為本帝戰力,不輸始祖。唯有本帝自己知道,麵對始祖,我毫無勝算。”
第二儒祖麵露訝色,道:“帝塵怎麽如此妄自菲薄?這是故意示弱?”
“儒祖這是準備試探本帝的實力?”
張若塵風度優雅,從容不迫,道:“本帝雖知麵對始祖,沒有任何勝算。但卻也有把握,與始祖生死一換一。”
誰都能夠感受到氣氛變得不對勁,空間中的氣壓,以十倍遞增。
池瑤腳下出現一道道葬金紋路,蔓延而開,隨時準備應對始祖級交鋒的餘波。
第二儒祖仔細凝視張若塵的雙目,確定他言語真誠,於是,長笑一聲:“老夫明白了,你這是還沒有將七十二層塔祭煉完成。”
張若塵目光一凜,道:“儒祖對七十二層塔竟有如此信心?”
第二儒祖徐徐道:“集人祖、劍祖、冥祖、大尊、天魔,五大始祖之道法,千錘百煉而成的重器,冠絕寰宇,威力之強,無法想象。”
“帝塵借勝利王冠,能夠接下屍魘的始祖大符。那麽借七十二層塔,就一定可以硬撼始祖,傲視蒼穹,劍指一切敵。”
張若塵道:“儒祖既然知道以人祖、劍祖、冥祖、大尊、天魔之能,都隻能各自鑄煉七十二層塔的其中一步。就應該明白,鑄煉完整七十二層塔的難度,這絕非我一個尚未踏入始祖境的修士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