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天緩緩來到了姚順凡身邊,隨後又盯上了張踞和陳煒的屍體。
“陛下,臣雖吳洲總督,但張踞手握兵權,吳洲大小事宜,他都多有幹涉!”
姚順凡早將要說的話準備好了,繼續在趙淩天麵前演戲。
“溱河決堤,百姓受災!陛下調撥賑災糧款,張踞中飽私囊,甚至各地運來的賑災糧,也被他賣給了糧商!”
說完,姚順凡不露聲色的掃了一眼後麵的那幾個巡撫……
“姚大人所說,句句屬實!”
“臣等找他們理論,卻反被扣在了興山大營。”
“雲鴻省巡撫陳煒,跟糧商多有往來,醜事被撞破之後,竟然脅迫我們謀反。”
“為拉攏徽州總兵方大人,他們還特意送去了銀兩,這些部將都可以為我們作證。”
事關自己性命,吳洲各地的巡撫都開始了賣力的“表演”,將所有罪責全推到了張踞和陳煒身上。
反正死無對證,知曉其中內幕的人,誰願意冒著被殺頭的危險說出實情?
趙淩天森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冷聲問道:“那些糧商呢?”
“回稟陛下,那些糧商知曉方總兵到來的消息,為保性命,想溜之大吉!被張踞發現後,全砍了!”
姚順凡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臣也是趁著張踞受傷,與眾位巡撫合力才除掉張踞……望陛下明察,饒我們一命吧!”
姚順凡的“表演”很精彩,但熟知他為人的趙山恩和任逯,卻氣的渾身哆嗦。
放眼整個吳洲,老百姓都知道他們欺上瞞下,徇私枉法,為一己私利,常年克扣賑災糧款。
溱河每次發水,他們都能狠狠撈上一筆。
如今見東窗事發了,就將所有罪責全推在了死去的張踞和陳煒身上,妄圖瞞天過海。
“嗯,聽你這麽說……你們不僅無過,還有大功啊!”
趙淩天背著手,一臉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