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唐晚妝終於歎了口氣,起身道:“是我冒昧,公子非薄幸者,本是好事……若是不急回去,不妨進來用杯茶。”
趙長河沒有進去,冷然道:“我現在懷疑你正在監視我的客棧,請撤銷,否則大家麵上不好看。”
唐晚妝搖搖頭:“並未監視,反倒是外圍道路有人護持,公子可知為何?”
趙長河愣了一下,一時沒想出來。
唐晚妝笑笑:“公子的馬過於名貴,自己又經常在外,若是無人護持,早已被盜。劍湖城是很亂的地方,客棧並不是那麽可靠,這些天公子沒怎麽體驗到,是因為有鎮魔司在。”
“行吧。”趙長河歎了口氣,覺得也算個人情,終於沒有那麽硬邦邦,進屋坐在她對麵:“首座,說到這個吧,鎮魔司是在幫我護馬,我不能不識好壞。但說實在話,沒體驗到劍湖城的亂,對我來說是不算什麽好事,相反是件挺可惜的事情。”
唐晚妝沒有說什麽,安靜地沏茶,似乎在思考他這話。
趙長河索性道:“你知道我這次劍湖之旅,最暢快的是什麽時候麽?”
唐晚妝道:“輾轉千裏,躍馬橫刀,救下韓無病的時候。”
趙長河撫掌道:“不錯!”
說著聲音都大了不少:“那才痛快!對不對?我和韓無病相約之戰,本來也應該很痛快……可惜之後這些時日,鎮魔司,魔教,一場鬧劇,把我們的興致搞得索然無味。別看無病得了劍又悟了絕招,好像收獲很大,我看他也是興致缺缺,心裏別扭的。”
唐晚妝終於忍不住辯駁了一句:“此事因四象教欲尋神劍而起,便是沒有鎮魔司,你們也要被打擾這番雅興,彌勒教更是直奔夏遲遲的人頭而來,鎮魔司反倒是讓事態沒有變壞。你還不如去怪夏遲遲……”
說著似乎覺得這麽說會被人誤解成酸味的樣子,便閉口不言,隻是給趙長河遞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