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尷尬的時候想說“從來沒喜歡過”來洗尷尬,可說一半卡殼了,寧願挨打也不願意說完,是不是意味著……其實是喜歡的?
不知道。
嶽紅翎倒是有種感覺,他更之前的幾句話倒有可能是真意。
想抱嶽姐姐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當初坐在你馬背後就開始了。
那為什麽不趁著受傷輕薄?
因為敬重你。
這脫口而出的因果,能是編給天女聽的謊言?
那有很大可能確實是真意……臭土匪,還是個老實人的時候其實就不老實。
沒關係,隻要他說那是假的,自己就當不知道,大家還是如往常一樣,就是如師如姐的朋友。
可是好難啊。
看如今兩人沉默相對的氛圍,總感覺有些什麽在空氣中繚繞,想要分辨卻說不分明。
趙長河長長籲了口氣,忽然自嘲地笑笑,坐回椅子上倒酒喝:“誒,我剛才忽然在想啊,我裝急色的樣子可能不全是裝,說不定我骨子裏就很好色,就想揩天女的油。”
其實他目前也開始懷疑自己很可能是真因為對方很像嶽紅翎才會選擇這種方式,畢竟套話不一定要搞得自己那麽急色的豬樣,完全可以有其他方法,是不是因為滿足了內心的某些念想……
但這話光明磊落說出來,嶽紅翎應當就不會那麽想了……可憐土著哪知道cos的價值?
果然嶽紅翎沒想太多,很隨意地坐到旁邊,一把搶過他剛倒的酒喝了,冷哼道:“好色就好色,大男人的也沒什麽大不了,別走歪路就行。”
趙長河道:“就像彌勒教那樣?”
嶽紅翎頷首:“你果然知道他們的性質……而且看上去已經在對付他們了,那我找你就沒錯。”
“你也是來對付彌勒教的?”趙長河失笑道:“真是巧。我之前聽說你在揚州附近出現過,就想著要找你,正愁不知道怎麽找,你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