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考少長習兵,知人善任,表裏洞達,雄武之略,六師屢出,胡患塵清。”
“在位一十七年,勵精勤政,威德遠被。窮荒絕域,威德遐被,四方賓服,明命而入貢者殆七十八國,幅隕之廣,亦盛矣哉……”
洪熙十七年七月十八,朱棣崩於九原縣外的土丘馬背上,享年七十五歲。
巧合的是,原本這地方是一塊沙地,隨著鐵路興建才開始種植樹木,而所種植樹木正巧是榆樹,故被當地人稱呼為榆木川。
朱棣駕崩後,朱高煦雖然悲痛,卻冷靜將他的遺體送往了北京,並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朱瞻壑,讓他通告宗室入京吊唁。
得知消息,朱瞻壑震駭,久久不能回神,好在郭琰及時站出來為朱棣操辦喪葬,而朱高煦則是在幾筵殿安靜看著朱棣的遺體被放入早早準備好的棺槨中。
由於七月正炎熱,所以朱高煦令人將去年冬季儲存的河冰取來放置幾筵殿,同時催促諸藩入京。
當然,遠在海外的便不用入京了,畢竟時間上也來不及。
跪在靈位前,朱高煦的耳邊響著鴻臚寺卿的唱禮聲,身後則是身穿素服前來吊唁的百官啜泣聲。
朱高煦瞥了一眼他們,隻看到他們大部分人都是作秀般的哭泣。
不過在這其中,黃福與已經致仕的郭資、夏原吉幾人哭得悲慟,聲音幾乎沙啞。
從昨日到如今,他們基本哭得沒有停下來過,期間夏原吉海拖著病體哭暈過一次。
瞧著他們,朱高煦的悲痛漸漸被壓住,他很好奇,自己駕崩過後,這群人裏麵會不會有人這樣哭自己。
隻是他仔細想了想,卻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自己對官員說不上好,甚至尤為嚴苛,僅次於老朱。
“父親,喝杯水吧……”
朱瞻壑紅腫著眼睛,身穿素服遞來一杯水,朱高煦搖了搖頭,並不準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