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我來了!”未時三刻,朱高煦還未走進練武場,馮勝便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
隻等他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一身華貴盤領袍的朱高煦朝他走來。
馮勝將手中練功所用的長劍歸鞘,上下打量了一眼朱高煦:“你倒是很高興。”
“算是吧。”朱高煦挑了挑眉,然後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五尺鐵棍練習,同時與馮勝聊起了宮裏的事情。
隻是他這邊才開口,馮勝便打斷了他:“你家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了。”
顯然,馮勝被朱橚坑出來陰影,對於朱家子弟的事情,他已經摻和夠了。
“我不聊那些。”朱高煦笑著回應,同時說起了沐春和越巂蠻叛亂的事情。
“國公您當年帶兵去了雲南,那您覺得若是國朝屯兵雲南,出兵安南或緬甸等地可行嗎?”
朱高煦詢問馮勝,馮勝也在練劍的同時氣定神閑的回應他:“我當年僅出征雲南曲靖一府,滇西和滇南的事情你還是問穎國公比較好,不過……”
馮勝頓了頓,瞥了一眼朱高煦:“以國朝的情況,即便打下這兩塊地方,也很難守住。”
他一邊練劍,一邊告訴朱高煦他所了解的西南情況:
“雲南之地複雜,移民三十萬而逃遁數萬,若是想要出征安南、緬甸,無三十萬民夫供給,很難能深入。”
“當地之漢民不過二十餘萬,少民百餘萬,想要征得三十萬男丁作為民夫極為困難,也很難給養。”
“強行從此地出兵攻打安南、緬甸,恐怕雲南男丁要死傷十之五六,數萬戶人家披麻戴孝。”
“現在你還想對西南用兵嗎?”
馮勝反問朱高煦,朱高煦則是坦然反問:“若是騾馬充足,民夫可否酌情減少?”
“國朝的土地已經夠多了,不用再勞民傷財了。”馮勝雖然是武將,但他並不支持朱高煦,甚至還教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