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看法倒是獨到,也確實不錯。”午後,穎國公府內……
當坐在書房椅子上的傅友德聽完了朱高煦對倭患的看法,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認可的同時也承認道:
“不過,陛下說的也對。”
傅友德抬頭與坐在書房左首位置的朱高煦對視:“相較於南洋之利益,中原與北方對國朝才更為重要。”
麵對傅友德的話,朱高煦也點了點頭:
“小子也是如此認為,隻是眼下南洋未有什麽大勢力,若是錯過這個機會,日後想要借機進入南洋就比較困難了。”
“這你不用擔心。”傅友德篤定道:
“北邊局勢殘破,一旦穩固,不管南邊是什麽局麵,朝廷的方向都會放到南邊。”
“嗯……”朱高煦微微頜首,而傅友德也對他講解起了北方的局勢:
“如今你父親在北,而納哈出、乃兒不花等人又相繼被朝廷解決,北虜四王勢力收縮薄弱,隻能在漠北一帶休養生息。”
“北虜對於朝廷隻是皮蘚之患,真正需要擔心的還是西北和河北這兩地三省的內部問題。”
“你近來看了奏疏,想必也能從中看到,這兩地三省的韃官、色目人都包藏禍心,時不時便會號召舊部霍亂地方。”
“因此,解決不了這些人,朝廷就沒有辦法把重心放到南邊。”
“我知道了。”朱高煦點點頭,他聽傅友德說了北邊的局勢,又親身參與到了武英殿的理政中,自然知道明初的重點方向是什麽。
盡管大明已經開始同化北方,並且持續了二十餘年,但南北問題並沒有太大的好轉。
秦嶺淮河以北多是胡漢雜居,其中還充斥著大量前元舊官。
他們為了自己在地方的利益,對大明政令陽奉陰違且不提,偶爾還會發生起兵造反等危害地方的舉動。
朱高煦不了解北方韃官的問題是什麽時候才被明朝解決的,不過就眼下傅友德的解釋來看,沒有二三十年苦功,恐怕很難同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