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黃昏,伴隨暮鼓聲響起,朱高煦也來到了宋國公府,並熟練地翻身下馬,將赤驩交給了羽林左衛其它百戶所的兄弟照顧。
他沒有阻礙的走進了宋國公府內,如朱元璋說的一樣,穎國公府雖然不準他入內,但宋國公府的大門依舊為他敞開。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敞開還能維持多久……
不知懷著什麽心情,他一步步走上了台階,走進了院子。
興許是看到了朱高煦的不對勁,平日裏常與他說話的馮府管事隻是遠遠作揖,而後便快步走入了後院。
不多時,在朱高煦剛剛走入正廳的時候,馮勝便與馮府管事先後從耳門走入正廳,顯然一直關心著傅友德的近況。
隻可惜,當他看到朱高煦的這番模樣時,他心裏便心知肚明的歎了一口氣。
“國公……”
朱高煦見馮勝走出,起身作揖,而後道出了他今日在穎國公府及武英殿內的諸多事宜。
起先馮勝還能忍耐著性子,但當他聽到朱高煦與朱元璋、朱允炆在武英殿對峙的時候,饒是他這南征北討一輩子的人傑,也忍不住的為朱高煦捏了把汗。
隻是當他聽到朱高煦搬出帖木兒帝國國力以及野心的時候,他還是本著大明朝宋國公的身份思量了一番。
良久之後,朱高煦說完了這一日的經曆,饒是他自己回想起來,也不禁佩服自己的膽大。
不過在說完後,他還是將目光放到了馮勝的身上,而馮勝卻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這些情報,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朱高煦按照武英殿上的借口,重複解釋了一遍。
“若按照你所說的,那帖木兒確實是一名梟雄,而他也確實能威脅我大明西陲,不過……”
馮勝輕笑搖搖頭:“我曾與關西的北虜聊過河中的事情,因此也大抵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