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東門口,當百戶官見到穿著甲胄的李忠、張廣護送朱高煦返回城門,他連忙上前作揖迎接。
朱高煦見狀頷首,而後從懷裏拿出一小吊錢,指尖揣摩,目測大約數十枚。
“辛苦你們跑一趟了,請所裏的兄弟喝口酒吧。”
他將這一小吊錢丟給了李忠,李忠似乎沒有想到,手忙腳亂的接錢,最後還是不小心把錢弄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下去撿,再抬頭時,隻聽到了自家百戶官的恭送聲和馬蹄漸遠聲。
等他徹底回過神來時,朱高煦已經騎著赤驩入了江東門的甬道,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好啊!我就說這差事肯定有油水,今年散班過後你們倆打十斤黃酒請兄弟們喝。”
百戶官笑嗬嗬的拍了拍李忠的肩膀,旁邊的張廣也笑著作揖,隻有李忠還愣在原地,看著朱高煦消失不見的方向久久不肯回神。
“看什麽啊?”
百戶官用力拍了拍李忠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後撇嘴道:“別看了,那樣的人物,咱們這種人一輩子也見不著幾次。”
說罷,他示意李忠二人跟上。
跟上後,張廣忍不住說道:“像二殿下這種人,你說他們每天都在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學習兵法韜略了。”百戶官笑著開口,卻不知他所說的二殿下此刻卻在一條道路上一路快走。
踢踏的馬蹄聲在街道上十分顯眼,道路來往的百姓都在眺望朱高煦與赤驩。
等他們好不容易出了江東門內的集鎮,朱高煦便一抖馬韁,與赤驩往清涼門一路狂飆。
由於日上三竿,外城道路兩側田野已經有了不少務農的百姓。
他們羨慕的看著那鮮衣怒馬的朱高煦,等他走遠,卻隻能低下頭看著雙腳插在淤泥裏的自己。
隻是兩刻鍾,朱高煦便來到了清涼門,並在簡單出示令牌後騎馬進入了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