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容易,善後不易。”柳青緣將屍體處理完畢,回到衛韜身邊,“我雖然可以暗中起勢,盡量將此人死因安排到青蓮教的頭上。
但青麟山上的人也不是傻子,尤其死的還是一個內門執事,定然會引來更加詳細的探查,先生接下來可是要小心注意。”
衛韜摩挲著手中一枚銘牌。
麵色漸漸恢複正常。
他沉默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我本來也不想殺他,甚至不願和此人起衝突。”
“在白翠樓吃飯的時候,剛開始還準備放低姿態糊弄過去,但他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並不會因為我的態度而改變想法。
所以說,一時的退避忍讓並不會換來安寧,我就算當時給他跪下,也不過是讓自己死得更加憋屈而已,你說這又是何必?”
“倒不如幹脆一點,直接將他打死,再去考慮後續的問題。”
柳青緣問道,“那麽,先生下麵準備怎麽辦?”
“不怎麽辦,你不是問我想不想加入巡禮司嗎?”
悄無聲息間,那枚形如鱗片的銘牌消失不見,衛韜有些出神地凝視著眼前虛空,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現在我想明白了,腳踩兩隻船還是有必要的,有時候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好事。”
“狡兔尚且三窟,像先生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給自己多尋找一條退路也是應有之意。”
柳青緣笑了起來,“實在不行,先生就隨我直接返回中原,他元一道就算再強,也不會輕易在京城惹出事端。”
“再說吧,現在我還沒有離開齊州的打算。”
衛韜還在盯著麵前的狀態欄,吸收掉那枚甲片銘牌後,金幣數量已經變成了一枚。
京城,他現在確實不太想去。
畢竟形勢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未塵埃落定,還有轉圜騰挪的餘地。
這個時候要是扭頭走了,豈不是主動認下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