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河而建的酒樓街邊。一個白發白須,仙風道骨的老者在門前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看簇擁著自己的幾人,麵上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那兩個人就在這上麵?”
“回嚴老,他們從客棧出來,沒有任何遮掩便徑直來到酒樓,一直呆在上麵沒有出來。”
老者抬頭,注視著燈火通明的包廂,麵無表情緩緩說道,“既然是道子交代下來的事情,我自然會將之處置妥當,你們幾個就不要跟上去了,免得等下交起手來有所誤傷。”
“是,小人謹遵嚴老之命。”
許家派來跟隨的武者滿臉堆笑,躬身行禮。
嚴老微微點頭,一揮袍袖,“我會直接將那兩人帶走,一會兒你們記得過來賠償店家的損失。”
“這座酒樓也有許少爺的份額,您老隻要高興,就算是將它拆了也沒有什麽。”
“嗬……你倒是會借花獻佛,淨說些不要錢的好話。”
嚴老又是一笑,緩緩進了酒樓大廳。
然後毫不停留,從木梯直上三樓。
屏風隔開的包廂內,傳出吟詩作對之聲,幾個年輕書生喝的醉了,愈發恣意癲狂。
吱呀一聲輕響,包廂房門被輕輕推開。
“你誰啊,我們不是說了別讓人進來打擾了麽?”
一個年輕人醉醺醺抬頭,目光朝著門口看來,“老乞頭滾一邊兒去,要飯要到這裏來了,這店家夥計是吃幹飯的麽?”
啪!
年輕人猛地閉口,整個人毫無征兆從座位上摔下,癱在地上不住抽搐掙紮。
“就憑剛才那句話,放到以前你們怕是全都討不了好。“
嚴老低低歎了口氣,”不過老夫如今年歲漸長,火氣卻又漸小,便不想與你們計較,甚至還要好心提醒你們一句,抓緊時間帶上這個人離開。
不然再等一會兒,你們就算是想走,也很難再走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