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神探

第六百一十二章 結案

字體:16+-

黃金!

倫納德·霍根承認了殺人的行為,也描述了作案動機。

但卻不承認自己拿走了保險櫃內的黃金。

盧克猜測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倫納德·霍根還有一個同夥。

倫納德·霍根殺人後,讓同夥帶走了黃金,並且重塑金身,迎接祂的降臨。

第二種可能。

倫納德·霍根殺人後,還有其他人去過現場,盜走了保險櫃內的黃金。

盧克望向倫納德·霍根,再次試探:“貝拉姆·索洛藏在保險櫃內的黃金在哪?”

“我說了,我根本沒見過黃金。”

“你殺死貝拉姆·索洛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沒有。”

“你趕到貝拉姆·索洛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

“沒發現。”

“你想要重新找一具屍體的事情,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沒有。”

盧克依舊沒有從他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

又詢問幾句後,盧克和邁克爾離開了病房。

邁克爾皺著眉:“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黃金沒有放在保險櫃,而是被貝拉姆·索洛藏在了其他地方?”

盧克道:“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麽會有人砍斷貝拉姆·索洛手指?

貝拉姆·索洛手指的指紋可以打開保險櫃,不管保險櫃內是否有黃金,肯定有第三人去過現場。

時間應該是在凶手倫納德·霍根殺人後到FBI趕到之前。

另外黃金很重,另一名嫌犯想要運走黃金,肯定需要交通工具。”

有了大致的推測後,盧克和邁克爾重新梳理案件,通過道路監控鎖定了三輛符合時間的嫌疑車輛。

而這三輛嫌疑車輛中,有一輛灰色別克車的車主,正是永恒教的信徒之一。

姓名,沃廉·弗蘭

性別,男

年齡,36歲

手機號,212 876 2578

住址,卡威爾公寓403號

社會安全號,050-53-7362

前科,盜竊罪

車牌號,KEO3948

一個有盜竊前科的永恒教信徒在案發時間內出現在現場附近,FBI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倫納德·霍根的同夥。

卡威爾公寓。

這是一個位於紐約郊區的老式公寓,公寓高八層,共有兩個電梯,其中有一個電梯在維修中。

FBI包圍了公寓,盧克和邁克爾趕到了403號房間外。

“咚咚。”

邁克爾敲了敲房門。

沒有回應。

“砰砰。”邁克爾再次用力敲響房門。

這時,公寓裏才有了些許動靜。

又過了一會,公寓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睡眼惺忪的白人男子站在門口。

他打了個哈欠,滿嘴酒氣,右手扶著門框,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

“你們找誰?”

邁克爾打量著對方:“你是沃廉·弗蘭?”

“你們是誰?”沃廉·弗蘭後退一步,露出警惕神色。

邁克爾亮出證件:“FBI!”

沃廉·弗蘭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你認識貝拉姆·索洛嗎?”

“是的。”

“你們是什麽關係?”

“朋友關係。”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10月7號晚上,我們和共同的朋友一起聚會。”

“幾點見麵,幾點離開的?”

“八點左右見麵,十點離開的。”

“之後,你還見過他嗎?”

“沒有。”

“你確定嗎?”

“是的。”沃廉·弗蘭抿了抿嘴,反問:“你們為什麽問貝拉姆·索洛的事?”

“他死了。”

“天呐,這太可怕了,他什麽時候被殺的,你們抓到凶手了嗎?”

“No,就是因為沒有抓到凶手,所以我們才會找你了解情況。”

“呃……我很願意幫助你們,不過,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貝拉姆·索洛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貝拉姆·索洛發生了什麽。”

邁克爾問道:“能回答我們幾個簡單的問題嗎?”

沃廉·弗蘭猶豫了片刻,點點頭:“你們問吧。”

“你最後一次是在哪裏見的貝拉姆·索洛?”

“維克托教堂,當時有很多人,並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你去過貝拉姆·索洛家嗎?”

“No,我們隻是有共同的信仰,私下很少來往。”

“你是不是有一輛車牌號KEO3948的別克車?”

“是的。”

“這輛車是你在使用嗎?”

“是的。”

“有沒有將汽車外借?”

“沒有。”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輛車在十月七號晚上去過貝拉姆·索洛家附近,你怎麽解釋?”

沃廉·弗蘭露出緊張神色,雙手搓了搓:“我……會不會是有人用了我的假車牌?”

邁克爾說道:“道路監控不僅拍下了車牌號,還拍到了駕駛人。

就是你本人。

所以,你為什麽要殺貝拉姆·索洛?”

“我沒有殺貝拉姆·索洛,我可以向上帝發誓,這一切都是誤會……”

“得了吧,你信奉的根本不是上帝。”邁克爾打斷了他的辯解:“我們知道你是凶手,你自己也很清楚。”

“No No No,你們搞錯了,凶手不是我。”

邁克爾撇撇嘴:“我抓到的每個凶手一開始都是這麽辯解的。

你明明開著車去過死者家,還不肯承認,這就說明了你心虛。

而且你出現在貝拉姆·索洛家附近的時間恰好與貝拉姆·索洛被害的時間吻合。

為什麽要砍掉他的頭?”

“我沒有殺他,更沒有砍掉他的頭,你們找不到真凶,就來栽贓我嗎?”沃廉·弗蘭露出懊惱的神色,憤憤不平道:“殺死貝拉姆·索洛的不是我。”

邁克爾試探道:“那是誰?”

沃廉·弗蘭沉默良久,說出了一個名字:“倫納德·霍根。”

“倫納德·霍根為什麽要殺貝拉姆·索洛?”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是倫納德·霍根殺的貝拉姆·索洛?”

“我……

我猜的。

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倫納德·霍根,沒準會有意外收獲。”

盧克笑道:“我知道,你和倫納德·霍根是同夥,所以你才知道倫納德·霍根也參與了殺害貝拉姆·索洛的行動。”

沃廉·弗蘭歎道:“我和倫納德·霍根不是同夥,我也沒有理由殺害貝拉姆·索洛。”

“那你怎麽知道倫納德·霍根殺了貝拉姆·索洛?”

“我猜的。”

“怎麽猜的?還是說你當時就在現場?”

在兩人的逼問下,沃廉·弗蘭有些慌亂:“OK,我告訴你們,我把真相告訴你們。”沃廉·弗蘭歎息了一聲,右手扶著額頭,無奈道:“我……那天晚上確實去過貝拉姆·索洛家的社區。

我想向他谘詢一些教義上的問題和困擾。

我開車到貝拉姆·索洛家的時候,親眼看到倫納德·霍根離開。

之後,我進了貝拉姆·索洛家,就看到客廳裏有一具無頭屍體,我嚇壞了,就趕緊離開了。

我剛才之所以撒謊,就是擔心你們懷疑我。

我發誓,凶手是倫納德·霍根。

你們應該去查他,而不是查我。”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兩人當然知道凶手是倫納德·霍根,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調查黃金的下落。

盧克諷刺道:“你覺得我們是白癡嗎?用這麽爛的理由就想敷衍我們。

殺人、毀屍可是重罪,沒那麽容易逃脫。”

“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殺人。”說完,沃廉·弗蘭後退一步,抓著門邊,似乎想要關門。

邁克爾擋住房門,亮出了搜查證:“我們要搜查你的房子。”

沃廉·弗蘭看著搜查證,有些無力道:“你們查錯人了,我真的沒有殺害貝拉姆·索洛。”

邁克爾笑了:“我們相信你,很快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FBI探員闖入了沃廉·弗蘭家,開始他家中搜查。

沃廉·弗蘭家麵積並不大,屋子顯得有些破舊,屋子裏亂糟糟的。

很快,一名FBI探員從床底搜查出了兩個背包,背包很沉,打開後都是換燦燦的金條。

盧克拿起一塊金條問道:“這些金條是哪來的?”

沃廉·弗蘭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後麵的沙發上。

盧克說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目的?為了搶奪這些黃金?”

沃廉·弗蘭辯解道:“這些金條不是搶來的?”

盧克看著金條外麵的塑料包裝:“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麵應該能檢測到貝拉姆·索洛的指紋。”

沃廉·弗蘭歎息了一聲,雙手捂著額頭,道:“這些黃金不是我搶的,是……偷的。

還有,我真的沒有殺貝拉姆·索洛。”

盧克試探道:“你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殺死了貝拉姆·索洛,他帶走了貝拉姆·索洛的頭,你帶走貝拉姆·索洛的黃金。”

“No,我沒有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殺貝拉姆·索洛,這一切都是巧合。

貝拉姆·索洛作為教會負責人,一直在接受信眾的捐款,那是很大一筆錢。

那天晚上我也參加了聚會,貝拉姆·索洛又收到了兩個人的捐款……

我當時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額,但從現金的厚度看,金額並不少。

我需要錢,真的非常需要錢。

所以,我跟蹤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家中偷一些錢。

我跟蹤貝拉姆·索洛到家後,想等著他睡覺後,再偷竊。

但這個時候,倫納德·霍根開車去了貝拉姆·索洛家,他的行為很詭異,我聽到了電鋸的聲音……我沒敢露麵。

後來,倫納德·霍根從房子裏走出來,手裏提著包,身上換了衣服,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然後,我潛入貝拉姆·索洛家查看,就在客廳發現了貝拉姆·索洛的屍體,他的頭已經沒有了。

我當時嚇了一跳。

我也想過報警,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錢。

這些金條都是我在貝拉姆·索洛家發現的,然後就偷走了。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指認倫納德·霍根,那個變態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盧克問道:“這些金條藏在貝拉姆·索洛家哪個位置?”

“保險櫃。”

“你怎麽打開的保險櫃?”

“我砍了貝拉姆·索洛的手指,用他的指紋打開了保險櫃。”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對上了。

盧克猜測,沃廉·弗蘭盜走金條絕非偶然,這貨應該早就盯上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那裏盜走信眾的捐款。

那晚,倫納德·霍根殺死了貝拉姆·索洛,沃廉·弗蘭覺得是個好機會,就趁機盜走了黃金和財物。

抓到了凶手,找到了金條,FBI的目的也達到了。

盧克也有了閑心,問道:“你為什麽加入永恒教?”

沃廉·弗蘭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盧克會這麽問,沉默了一會,答道:“我今年四十歲了,一事無成。

我沒有家人、沒有什麽朋友,每天過得混混沌沌。

我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麽?

我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且我很清楚,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周圍的環境如此,我就像是陷入了沼澤裏,越掙紮,死的越快。

直到有一天,我接觸到了永恒教。

貝拉姆·索洛宣揚的教義給了我新的希望。

我這輩子犯了很多錯。

如果能夠重生,我就有機會改正錯誤。

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有意義的人生,而不是想現在這樣……

然而,隨著我長時間的接觸,我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貝拉姆·索洛一直在利用祂向信眾索要捐款。

捐款越多,貝拉姆·索洛越重視對方。

貝拉姆·索洛也向我索捐過,但我根本沒有錢,對方的態度也變了,對我十分的冷淡。

那種嘴臉,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看穿了他的把戲。

我想過退出教會,也想過當眾拆穿他,讓那些信眾看看他貪婪的嘴臉。

但這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所以,我就選擇了其他的報複方法,拿走那些他詐騙來的捐款,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痛,給他一個教訓。

這些黃金的確是從他家裏偷的,但我真的沒殺人。”

盧克好奇道:“你加入永恒教有多久?”

“大概有四五個月了。”

“你怎麽看待永恒教的信徒?”

沃廉·弗蘭不屑道:“一群自欺欺人的可憐蟲而已。

他們未必看不出貝拉姆·索洛詐騙的把戲,隻是……

他們寧願被欺騙,也沒有麵對現實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