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了偷天異能分潤對方機緣的真正方式之後，柳子默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許多。
當然，這麽說可能會有些虛偽。
畢竟“偷”都已經“偷”了，再說什麽不好意思，什麽不是故意的，純粹就是在瞎扯淡了。
而且，他這次過來洛州，本就是衝著樓玉辰這位未來武聖來的！
柳子默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三十年的末世生涯，早就已經把他的良心啊、節操啊給磨滅了九成九。
隻要不主動去殺人放火，去欺男霸女，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克製了。
他也並不認為自己“綁定”了樓玉辰有什麽錯。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追求力量與生存的機會，是每一個在末世之中幸存者的本能。
他憑本事覺醒的異能，留著不用難道還要留著吃灰咩？
而且，他也不會白得樓玉辰的這些好處，一個月後的妖災之中，他亦會想辦法救下樓玉辰的妻女，讓樓玉辰這輩子不會再像上輩子那麽痛苦與遺憾。
柳子默相信，對於樓玉辰來說，能有機會用自己一半的修為來換取妻女的性命，他必然是千肯萬肯，甚至還會對給他這個機會的人感恩戴德。
所以，柳子默心裏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更也不會覺得有半點兒不好意思。
隻是，當昨晚他發現自己的異能，竟然連樓玉辰的“壽元”都能“偷”走之後，他的心底才升起了一絲異樣與不安。
“偷”修為跟“偷”壽元，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修為的缺失，以樓玉辰的天資，應該很快就能彌補回來。
但是壽元沒了，那可就是真的沒了，服用多少天材地寶都未必能找補得回來！
若是因為他的原因，致使樓玉辰這位聯邦未來的武聖變成一個短命鬼的話，整個人族聯邦的未來可能都會因此發生重大轉變，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