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
女君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顯然是正在和自己做思想鬥爭。
池北北暗道有戲,趕緊趁熱打鐵,打算將她一舉拿下。
他說:
“你每天守在那池子旁,除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什麽都做不了,真會開心嗎?”
“你品嚐過山珍海味,享受過愉快玩耍的滋味嗎?”
“你談過戀愛,體會過被人關心的感覺嗎?”
接連三個問題,問得女君連連搖頭。
她老實回答:“沒有。”
池北北繼續追問:“那你說說,自己的存在是為了什麽?”
女君想了想,有些迷茫的說:“我隻是每天遵從指引,不停重複著相同的事情。”
“指引,誰的指引,憑什麽指引你,給了你吃還是給了你穿,又或是給你發了薪水?”
女君再度搖頭。
這令池北北想到一種可能,或許她本就是魂池裏的一縷殘魂,被所謂的天道隨意選中就成了閻君。
他問:“所以憑什麽?憑什麽別人能享受酸甜苦辣和各種人生百態,你就隻能活得像一個機器?你分明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女君小聲嘀咕著:“是啊,憑什麽,憑什麽我就不能?”
見她陷入沉思,池北北試探著抓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手心。
小手冰涼,似沒有一絲溫度。
“所以你就應該聽哥的,過來跟哥混。哥哥帶你好好享受生活,嚐遍世間美味,體驗人間樂趣。”
女君動心了,她帶著些擔憂道:“可要是被天道發現,我會直接灰飛煙滅吧?”
池北北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顧慮,當即輕鬆一笑,“我賭它不會!”
“憑什麽這麽篤定?”
“因為在我看來,天道唯二:要麽有、要麽無。隻要能實現的,就是被它所允許的,根本不存在會被它懲罰的說法。”
“就像你能連續兩次來到這裏,為什麽沒被懲罰,真的隻是沒被天道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