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未離開清一觀後,來到了平安城。
幾經輾轉,在深巷之內一處幽靜宅院前停下,轉身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跟隨後,才推門進入。
屋內,清嚀此刻已是熟睡,徐海未躡手躡腳地進入,生怕將其驚醒。
屋內陳設簡單,一名老者端坐於桌旁,閉目養神,身上散發出一股神秘而威嚴的氣息,正是徐海未口中的三祭司。
察覺有人過來,三祭司睜眼,緩緩起身,擺了擺手,示意先出屋。
隨後,兩人到了隔壁屋子,三祭司先一步問起:“晦一,還能相信嗎?”
徐海未點了點頭,回道:“至少目前,我們隻能靠他去控製清一觀。”
“雖然東歸一脈留在中原的人已不多了,但不能因為一絲憐憫而壞了大事,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三祭司冷冷說著。
徐海未應下,轉而問道:“清嚀怎麽樣?”
提及清嚀,三祭司神情溫和了幾分,說道:“這孩子體內各道氣勁衝撞的很厲害,我已盡力幫她壓製了,但之後,每次出手的間隔會多上幾日,不到萬不得已,盡量讓她不要現身的好。”
徐海未聽罷,眼中盡是複雜,清嚀是她的女兒,但也隻有這孩子,練成了無相功和東歸一脈的鯨吸,無從選擇,身為母親,隻能希望這兩門功法帶來的反噬能稍許緩解一些。
但沒過多久,屋內傳來清嚀的痛苦呻吟,徐海未搶先一步過去,眼見痛苦抽出的女兒,她上前牢牢將其抱住,嘴上不停說著:“清嚀,娘在這裏,別怕,別怕,娘在,娘會一直都在。”
清嚀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到徐海未,神識稍許清醒了一些,斷斷續續說道:“是娘,娘是你嗎?”
“是我,是我,清嚀,是娘,別怕。”
“娘,好難受,難受,好多,好多人在拉扯我,娘,舅舅,舅舅說吃栗子,吃了栗子就不痛了,他還說。。。”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是暈了過去。